她果然没有喜欢错人。
她望着姬无伤英俊的模样,红着眼眶说,“多谢王爷体谅包容。”
姬无伤摇头好笑,轻声说,“谢什么?都快成一家人了,我不体谅包容你,谁来体谅包容你?我是把你放在了心尖上,我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的人。”
说完,他看见他家鸢儿的脸颊已经红到了耳根。
他笑了笑,轻轻摸了摸景飞鸢的鬓发,然后弯下腰看着小鲸鱼。
他温柔嘱咐,“小鲸鱼,时候不早了,爹爹要走了,你乖乖跟着娘亲,不要调皮捣蛋,好不好?”
小鲸鱼迷茫地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说的啥?
听不懂。
就听懂了一个“小鲸鱼”。
他甩甩脑袋将听不懂的话全都过滤掉,然后抱着姬无伤的腿亲亲热热喊爹爹。
姬无伤看着这傻儿子,叹了一口气。
他直起身来,低声问景飞鸢,“鸢儿之前曾对我说,小鲸鱼是先天痴傻,这世上只有你能治他的病——不知要怎么治?需要些什么药材?鸢儿不妨告诉我,我好提前去准备药材。”
景飞鸢弯起嘴角,“不急,给小鲸鱼治病的手段不同寻常,恐怕会让你有些难以置信,等过几天我再告诉你。”
姬无伤见景飞鸢这神神秘秘的样子,心里像小猫在挠一样。
到底是什么不同寻常的手段呢?
迫不及待想知道。
他知情识趣没追问,温柔说,“好,那我过些天再问鸢儿。”
他看了看天色,“不早了,那,我今天就先走了?”
景飞鸢点头,“王爷要当心自己的身子,一定要好好保重。”
姬无伤看着她胳膊,“你也是,好好养伤。”
两人彼此交待嘱咐了几句,姬无伤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
他给景云峰和李知薇拱手行礼告辞。
两位老人家知道他这个摄政王日理万机,自然不敢留他,赶紧让他离开了。
姬无伤缓步经过燕离澜身边,听到燕离澜得意地小声说——
“王爷刚才吹牛皮吹大了吧?你不是说姐姐一定会将玉佩还给我吗?你看,姐姐没还,没还哦,你输了!”
“……”
姬无伤扭头看了一眼这个幼稚的小少年,勾了勾嘴角。
小东西,虽然是他的情敌,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小情敌还挺可爱。
姬无伤从容低声说,“燕公子,其实你送我心上人玉佩这种事呢,往狭隘了想,我会觉得你跟鸢儿不清白,自己生闷气,可我若是往开了想,那是你上赶着给我和我妻子送银子,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那玉佩值不少钱吧燕公子?多谢了,我替我未婚妻,多谢你这份大礼了,我以后会跟她一起每日观赏玉佩,好好感激大方又豪爽的你。”
说完,姬无伤扬长而去。
燕离澜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姬无伤的背影!
这个狗王爷什么意思啊?
什么感激他大方豪爽送大礼啊?这是就差把“大冤种”三个字贴他脑门上了吧?
过分!
太过分了!
燕离澜生气得要命,恨不得追上去咬死狗王爷!
忽然,他听到姐姐问他——
“阿澜,你跟王爷说什么呢?”
他默默转过头望着姐姐,强忍着委屈和气恼,可怜巴巴地说,“王爷他欺负我,姐姐,那个王爷不是个好东西!”
景飞鸢弯唇笑道,“他欺负你了啊?那他可真坏,我以后帮你教训他,好不好?”
燕离澜听到这话,不仅没有得到安慰,反而更气闷了。
姐姐这是什么话啊,这不是做妻子的出于客套随口承诺要帮外人教训夫君么?这不是在跟他秀恩爱么?
越听越生气!
燕离澜噘着嘴怨念地瞪了一眼景飞鸢,转身就想走。
景飞鸢叫住他,“阿澜你站住,上一次我要跟你谈谈,你溜了,今天不准溜,进来我们谈谈——”
燕离澜越发生气了。
他低着头小声哼哼,“不想听!就不想听!我知道姐姐想说什么,我还是个病人呢,姐姐你不怕我被你残忍地伤害以后心疼而死啊?”
他扭头看了一眼景飞鸢,又哼哼,“姐姐你什么都别说,求你了,反正你跟你的王爷亲近你们的,我喜欢我的,咱们又没有碍着谁,干嘛非要说破呢?不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