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如期开学后,乔栖就大三了。
虽然没了公共课,但是专业课陆续多了起来,不过相比之前也算是闲下来了很多。
空闲时间不再像大一大二时那样碎片化了,经常一天的整个上午或者下午没课,也基本上没有晚课。
但他们寝室也没有变得像想象中的那么混乱,也不至于每天没事就锁着门在里面做得不分昼夜,出去玩的时间也不少,并且秦烨和姜之简似乎还是挺忙的。
以及……大三以后最常提到的一个词就是“未来”了。
乔栖对自己的未来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规划,也不着急,想着走一步算一步。
姜之简不出所料地在准备考研,最让人意外的大概是秦烨,他居然不考研。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要考研?”秦烨挑着眉看向乔栖。
乔栖:“看你经常泡实验室啊,学习应该很好吧。不考研多可惜。”
秦烨淡淡地回:“我没这个打算。”
学期还没过半,一堆有的没的的麻烦事就跌踵而至,乔栖手忙脚乱地跟着同学一起找好了导师,很快就淹没在实验课里了。
入秋以后冷得快,为了方便做爱,他们寝室每天都把空调开得很足,一整天都热烘烘的,甚至有些闷人。
乔栖每次做完以后脸都红得厉害,感觉快喘不上气了,无力地瞥了一眼26°的空调,弱弱地发表意见:“好热啊……”
“刚运动完是会比较热,”连朔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又凑到乔栖旁边贴着,“缓一会儿就好啦。”
乔栖撇了撇嘴:“有必要每天都把空调开着吗?好费电啊。”
连朔:“不是怕你着凉嘛。”
乔栖:“……”
季节交替时的界限总是很模糊,乔栖只是觉得气温一天比一天低,有时候又会突然窜回一截,一眨眼就立冬了。
期末太忙了,原本空白的时间也变得琐碎起来,乔栖好不容易熬出大半天的休息时间,回到寝室后倒头就睡。
睡到傍晚时自然醒后,寝室门正好也被人打开了,乔栖掀开床帘望下去,看见只有连朔回来了。
连朔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问:“吃饭了吗栖栖?”
乔栖摇了摇头,刚想说话,连朔就一个转身,“趁街上的店还没关,我下去给你买。”
望着空荡荡的寝室,乔栖愣愣地眨了眨眼,选择倒回床上再躺会儿。
累了这么多天,他已经打定主意今天只躺平不学习,谁来也没用。
半个小时后,乔栖吃完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粉,跟连朔一起打了会儿游戏,看见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另外两个人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他点开聊天群问了几句,转头看见正在脱衣服的连朔,黑色羊毛衫紧贴着皮肤,顺滑地往上拉了出去,连朔每天锻炼的肌肉越发夸张了起来,即使是放松状态下也是鼓鼓囊囊的一大片。
“你干嘛呀?”乔栖忍不住咽了口水。
连朔把脱掉的毛衣挂了起来,“洗澡呀。”
“等一下,等一下再洗。”乔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连朔,湿热的手心贴在胸口抓了抓,沿着腹肌线条一路往下面摸过去。
本来冬天里人懒精神也懒,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每天都做爱了,但连朔这么好的身材当着他的面脱衣服,这不是赤裸裸的勾引。
连朔也咽了口水,抓着乔栖快要摸进去的手,捏着手心里的软肉,喊了声:“栖栖……”
乔栖不以为然地换了一只手,“摸一下嘛。”
“不用摸了,已经硬了。”连朔小声地回,低低喘着气,转过身把乔栖抱着坐在了椅子上。
“这么快?”乔栖眨了眨眼,伸手下去摸了摸顶着他屁股的那根玩意,隔着加绒裤也能感到一些发烫的温度。
空调才开没多久,屋子里的温度还没升上来,乔栖只脱了裤子,大号的毛衣罩住他的屁股,连朔也套了件外套,把乔栖的手抓在胸口,“摸吧摸吧。”
他说着松开了手,伸到乔栖腰后去揉了揉肉臀,插了一根手指开始熟练的扩张。
乔栖抓着连朔的胸肌捏了几下,被手指插得轻哼了一声,扭着腰小声叫着:“嗯……再加一根。”
“有点紧。”连朔揉了揉穴口,抠着缝隙又塞了一根进去。
“太久没做了,”乔栖仰起脖子,穴口轻微的撕裂感让他忍不住绵长地哼了一声,腿也跟着夹得更紧了,“最近好忙,我每次回来都看不见人。”
“期末嘛,没办法,”连朔揉着手里的臀肉,慢慢加快了手指的抽插速度,“考完试去哪儿玩?”
乔栖笑了一声:“考完再说。”
感到手指上沾染的湿意足够粘稠以后,连朔解开裤子把硕大的阴茎掏了出来,肉棒轻轻拍打在肉臀上,龟头上渗出的精液均匀地抹在了尾椎,他扶着柱身抵在一张一合的穴口,低声喊:“栖栖,喊……”
乔栖听着熟稔的语气,抬腰坐了下去,肉穴饥渴地吞吐起饱满的龟头,只是被头部撑满的感觉就爽得他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嗯——老公,想你了。快点进来。”乔栖短促地喘着气,环着连朔的脖子扭起了腰。
他早就明白连朔的意图,毫不犹豫地连喊了好几声,终于在连朔加重的呼吸里被一次性插到了最深处。
乔栖一瞬间浑身绷紧,本来还软着的阴茎也颤巍巍地立了起来,一瞬间整个填满的感觉让他的大脑出现了片刻的空白,下意识埋在连朔肩上喊着:“啊——太深了,别插那么深……”
“没有,没插那么深,”连朔喘着气回,两只手几乎包住了乔栖整个臀部,托着肉臀缓缓地插了起来,“不信你摸摸,还有一截在外面呢。”
乔栖抖着手去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截,手才顺着柱身摸到囊袋,最后那一截就也被插了进去。
他被这一次深深的顶入操得控制不住地高叫了一声,还没开始多久就发觉眼角已经湿润,但却明白地知道这不是疼的。乔栖只能抬头接住连朔凑上来的吻,闷闷地带起哭腔:“慢点…唔……慢点,不然下次不找你了。”
“我器大活好,不找我找谁?”连朔咬了咬乔栖湿润的下唇,又伸着舌头舔了一圈。
“你不听话。”乔栖抹掉眼角的泪珠,伸出舌头又送进了连朔嘴里。
“他们才是只会欺负你,”连朔吸着嘴里那只软软的舌头,挺着胯又往深处撞了进去,“舒不舒服?”
乔栖点点头,刚把滚烫的舌头缩回嘴里缓着气,紧接着腰间忽然一凉,连朔撩起他的毛衣又放下,整颗脑袋都探了进去,埋在胸口舔出吧唧的水声。
他被迫直起腰,甚至有些微微后仰,抱着连朔的脖子急促地叫着,身前身后一起爽得浑身发抖。
又是一个小时后,乔栖揉着腰从浴室走进暖和的寝室里,打着哈欠上了床,才刷了几个视频就听见了开门声。
哈欠一直冒个不停,明明睡了很久的午觉也还是很困的样子,乔栖懒洋洋地撩开帘子,冲着门口的秦烨和姜之简含糊地说了一句“回来了”,然后就趴在栏杆上出神。
“才睡醒?”秦烨抬起头看他。
“唔……不是,”乔栖揉了揉眼睛,“就是有点困了。”
姜之简:“困了就睡吧。”
乔栖摇摇头:“不行,现在睡太早了。”
“再晚点你就不困了,”秦烨笑着说,“到时候想睡睡不着,然后又熬个通宵?”
乔栖跟着点了点头,觉得秦烨说得挺有道理的,于是转身就睡觉去了。
到了复习周,一寝室四个人都没再去图书馆了。乔栖虽然没有公共课,但是之前学高数的知识点也忘得差不多了,偏偏专业题里很多要用到,只能搬着凳子去姜之简旁边重新听一下。
空调开得很足,只穿一件毛绒睡衣也不会冷。乔栖趴在桌子上,听姜之简条理清晰地给他讲着知识点和例题,没一会儿就泛起困来了。
他总觉得自己是某种动物,一入冬就想着冬眠,每天都困得不行。
姜之简握笔的手一顿,放下手里的草稿纸,伸下去撩开了乔栖的衣摆,“又困了?那先做点不犯困的事。”
修长的手指隔着睡裤揉捏起乔栖的下体,他扭着腰欲拒还迎了几声,然后就哼哼唧唧地倒在姜之简怀里去了。
以恋人的身份跟他们相处快一年后,乔栖早就不像刚开始那样扭捏,想要了就会就近找个人靠上去,随便叫两声就能被摸得高潮。他的身体也早就习惯了性爱的频率,已经很少像曾经那样被三个人一起干得下不来床了。
刚被姜之简手撸得眯起眼,乔栖还来不及把腿胯上去,连朔就放下笔过来了。
他下意识扭头看过去,然后就被连朔捧着脸亲了起来,身下还握在姜之简手里,爽得头皮发麻,抖着腿把姜之简的手拉住,“别……别撸了,唔——后面,插后面。”
姜之简垂着头,脱掉了乔栖的睡裤,手指贴着内裤边压了进去,随便摸了摸穴口就插了进去。
乔栖撅着屁股,衣服滑落下去露出一截腰轻轻颤着,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向连朔靠拢,脖子扭得难受,刚喘息着转过头,又被姜之简含住嘴唇咬了起来。
这么久了他的吻技还是不见长,每次都随随便便就被亲得意乱情迷,气也喘不上,窒息感拉扯着脆弱的神经末梢,不用阴茎插入也先到了前列腺高潮。
秦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解开腰带把勃起了一半的阴茎拍在乔栖脸上,乔栖顿了顿,被突然凑到眼前的腥膻味道熏得一愣,皱着眉抬头看向秦烨。
秦烨坏坏地笑着:“不吃我就一起插进去了。”
姜之简换下手,阴茎抵在穴口轻轻磨着,乔栖浑身一震,张开嘴含了个龟头进去。
他身上唯二的两张嘴都被塞满了,恨不得原地再长一张嘴出来。连朔那根肉棒的粗壮程度异常明显,不停用力地挤压拍打在他柔软的臀肉上,却只能蹭蹭没地方进去。
过快的频率让肉穴周围那圈软烂的嫩肉微微外翻,乔栖被插得浑身痉挛,抖着流了一股又一股精液,身体里那根滚烫的肉刃还是不停地操着没有停下。
“呜……”乔栖呜咽地叫着,弓着背埋在姜之简肩上,嘴角因为给秦烨口了一次被扯的红肿。连朔贴在他身上蹭得火热,好几次都擦到了被插得松软的穴口,即使过窄的缝隙连吸咬的程度都做不到,也依然让乔栖怕得头皮发麻。
“啊——唔……”姜之简终于射了,乔栖被深到吓人的内射感惊得高声叫出来,又马上被姜之简堵着嘴,体内的阴茎射过一次还没完全软下去,又挺着腰插了十几次才完全射干净。
后穴才空档了没几秒,连朔就贴着尾椎骨插了进来,乔栖在不应期里本能地摇头拒绝着,仰头又靠到了连朔身上。
他被操得抬起腰,小腹绷得很紧,韧性的肌肉线条流畅地划入下腹,两条腿被姜之简抓在手里把玩,浑身都没力地软着。
连朔虽然大,但射得快,硬得也快。急来急去的过电感占满全身,乔栖夹不住的屁股里成股地流出大坨粘白的精液,又被秦烨抱过去操了一轮才算彻底结束。
天黑得很沉,又远又小的月亮撒下冷冷的光,乔栖出神地看着窗外,树懒似的挂在姜之简身上,轻轻叹了口气,“困了。”
“睡吧,”姜之简把他抱上楼梯,看着乔栖迟钝地爬到床上,“晚安。”
“嗯……”
时间在一会儿闲一会儿忙的空隙里走得很快,乔栖眼一睁一闭,大三就这么过完了。
最后的一年里,他看着忙碌的其他人,除了本来就事多的秦烨和姜之简,没想到连朔都开始四处买资料考证去了。只剩他一个人无所事事地摆烂了大半个学期,直到被他爸拎去了朋友的公司里实习,这才被迫努力了起来。
其实也没努力什么,他本来就是走后门进来浑水摸鱼的,连实习工资都没有,只是为了拿个实习证明而已。
只不过从这以后他就回家住了,用着才拿到一年多的驾驶证,像个社畜一样开着车上下班,偶尔还要去商场接一下他妈。
时间的流速在日复一日的生活里逐渐变得模糊,乔栖看着自己玩了好几年的游戏终于还是支撑不住运营关了服,他的室友兼男朋友们也渐渐没了之前的那股热乎劲,琐碎的生活似乎在不经意间冲淡了很多东西。
天各一方的异地恋忽然也不难熬了,虽然他们几乎每晚都还会连个电话聊聊天,但乔栖面对暧昧的请求时总是摇了摇头,说“累了”,然后聊不了几句就去休息了。
这种情况大概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似乎是那天晚上在饭桌上,常年沉着脸的父亲忽然放低姿态问了他一句话,是关于未来伴侣的事。
回想起他高中出柜的事,打在身上的皮带声还依稀回响在耳畔,可是当初气得脸色铁青的男人现在却小心翼翼地问他找男朋友没。
乔栖噎了大半天,最后只是摇了摇头,说“还没有”。
去年暑假去连朔家里时,叔叔阿姨的热情款待还历历在目,乔栖虽然因为心虚没怎么说话,看着有些怕生,但也打心底明白,连朔的父母也都是很好的人,所以才能教出现在的连朔。
在商场外目送姜之简离开时,乔栖隔着大老远也能感受到,站在远处阴影里的那对中年夫妻跟他这样的普通家庭完全不是一个阶层,或许姜之简身上的独特感就是由此而来,跟他爱学习没有很大的关系。
秦烨呢?乔栖晃了晃头。
秦烨似乎就没怎么在外透露过自己家里的事,也许是觉得没必要。
在曾经大三谈到“未来”这个话题时,乔栖的脑中闪现过他们四个人的“未来”,但是找不到结果。
也许他们这样畸形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没有结果,也是不需要结果的。
这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结局,所以乔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反正他们献殷勤,他挨操,谁也不欠谁。
毕业以后他们四个就各奔东西了,从天南地北来到这里,最后也会在这里再次回到属于自己的“未来”。
乔栖那天晚上一个人想了很多,但是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总觉得无处开口。
实习结束后,他又回到学校去忙毕设,因为需要修改的东西有点多,还是得跟导师线下交流。
久违地回到721后,乔栖开门看见姜之简还像往常那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恍惚间好像回到了还在上课的时候。
乔栖冲着他笑了笑,忽然想到前几天才知道姜之简已经保研了。
姜之简问:“吃饭没?”
乔栖点点头:“吃过了。”
晚上无所事事的时候,乔栖又去确认了一下明天要去跟导师讨论的问题,洗漱完后就准备上床休息了。
姜之简忽然拦住要上楼梯的他,拦腰抱着坐在了椅子上,埋头在他脖颈里轻轻吸了几口,缓缓说:“又是好久没见了。”
乔栖浑身一紧,垂头盯着地面,半天没有反应,直到姜之简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摆,温热的手心覆盖在了腰间,乔栖这才推了推,“我困了,今天赶高铁好累……”
姜之简收回手上的动作,偏头亲了亲乔栖的嘴角,说:“好。你好好休息。”
地在外面租了房,搬了家。
头一年毕业工作就遇上了乔迁之喜,又正好趁着中秋,乔栖第一天回家里跟着父母去了一场宴席,后面两天就都留给了自己……以及他千里迢迢赶过来的男朋友们。
最先到的是连朔,放假第一天的晚上就抢了最晚的一班高铁过来了。
乔栖没想到会有人来这么早,还一声不吭的,回自己那间小出租屋的时候看见门口蹲了那么大一坨人,差点吓得摔倒。
连朔蹲在角落里,大概也累得不轻,仰头靠在墙上打盹,直到乔栖走过去了才睁开眼。
“你什么时候到的?”乔栖一边开门,一边把连朔的行李箱搬了进去,“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
“还好,没等太久,”连朔笑了笑,工作以后身上那股莽撞劲被冲淡了不少,违和的沉稳感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我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乔栖忍不住叹了口气:“别惊喜了,都有点惊吓了。我不也说了今天要跟我爸妈去吃饭……吹这么久冷风没着凉吧?”
连朔摇摇头,声音洪亮地回:“没有,我身体好着呢。”
“吃饭了吗?”乔栖问。
“吃了吃了,”连朔不停点着头,推着乔栖往里走,“快点休息了吧,忙一天多累啊。”
乔栖眨了眨眼:“那就……洗澡去吧?一起洗?”
他租的这间房子浴室里自带了一个浴缸,当初选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见这个就在本来犹豫不决好久的几个里面下了决定。
浴室不大,放了一个单人浴缸以后就更显得拥挤了,可偏偏他们不但要两个人一起在浴室洗,还要一起挤在这个不大的浴缸里。
水温刚好,虽然已经临近秋末,但是每天的温度还是在稳定地灼人,洗久一点应该也没事。
乔栖本来是趴在连朔身上,身前身后一起被玩得浑身软了,射了两次以后才被连朔从背后抱着插了进去。
水温已经有些凉了,滚烫的阴茎缓缓破开穴口,带着微凉的水流一起插了进去。乔栖双手双脚都被连朔圈在怀里控制住,整个人抖得水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双手抓着浴缸边沿,被操得浑身泛红,肉体交合反复碰撞的动静在水里更加明显,甚至水声都快盖过他的叫喘声,显得这场性爱十分激烈。
连朔抓着他的胸口,脸埋在脖颈里一路亲了过去,腿也曲起来把他的两条腿架住,湿而热的气息吐露在他敏感的耳廓,连朔喊得一声比一声急促:“栖栖……栖栖……”
乔栖长长地“嗯”了一声,忍不住耳边的瘙痒,转过头去堵上了连朔叫个不停的嘴。
浴缸实在是太窄了,即使两个人紧紧地叠在里面也很局促,恨不得把一个人嵌进另一个人的身体里才算好。
乔栖浑身痉挛地射了出来,两条腿被连朔掰得大大敞开,空下来的小穴也跟着他颤抖的身体一起抽搐着,大股粘稠的精液跟着水一起从里面流出来。
他仰躺在连朔身上大口喘着气,刚想把腿并拢就听见连朔低声在他耳边说:“我早就想过来见你了,特别想,想了好久……”
连朔把头埋在乔栖脖子里,吸着那股做爱后大汗淋漓的味道,“秦烨以前就说,你太容易心软和犹豫了,还容易头脑一热,所以很多事与其等你给答复,还不如我们来决定。”
乔栖一愣,顾不上还被连朔掰着的大腿,马上反驳:“我哪儿有!”
“可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突然说分手,”连朔自言自语似的继续说着,“我当时就好想冲过来。明明就在隔壁,为什么也这么远?我当时说你没安全感,其实没安全感的是我。”
乔栖顿了顿,摸了摸连朔湿润的脸,也不知道到是刚才溅的水花还是连朔哭的,他随手抹开脸上的水,转过头又亲了上去,“嗯……其实也是我,我当时想的太多了。现在好了,现在没事了。”
连朔低低地“嗯”了一声,缠着乔栖伸进嘴里的舌头吸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硬起来的阴茎又抵在穴口磨了磨。
乔栖被顶得小腹一紧,被连朔架着的腿下意识缩了缩,反而缠得更紧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脑子一热犯个蠢说分手被人唠一辈子。
连朔这段委屈的话一出来,他忽然想起这场由他发起的分手风波才过了没多久,他以为已经算过去了,结果秦烨突然一声不吭地出现在他家楼下。
那天是周六上午,乔栖震惊之余还算了算时间,秦烨估计是周五一下班就赶飞机过来了。
他战战兢兢地下楼去接人,结果直接被秦烨薅去了酒店,行李箱一放,外套一脱,他就被秦烨压床上不管不顾地操了起来。
那天秦烨几乎没说什么话,直到他骂的声音越来越大,因为害怕这诡异的气氛,抗拒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秦烨这才在他耳边哑声开口:“我不是说了,你敢挂我电话我就飞过来操死你。”
乔栖一愣,反抗的声音更大了:“我都说了我要去洗澡!你自己也说了‘好’的!”
“我说了可以挂电话了吗?”秦烨垂下头,眯眼看着乔栖,抓着臀肉往上一抬,狠狠往里撞了几次。
乔栖本来气势就弱的声音更是被这一顿操得支离破碎,最后被秦烨抱着洗完澡就躺在酒店床上睡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秦烨还抱着他没动静。乔栖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刚想起来去觅食,秦烨就突然睁眼一手把他按了下去,还翻身压了上来,扯开浴袍就摸了起来。
乔栖用尽全力地挥舞着四肢,大声抗议:“我要吃饭!都下午了!饿死了!!!”
秦烨亲了亲他的嘴角,说:“先把你下面那张嘴喂饱。”
到底是谁喂谁?乔栖无力地推了推秦烨,这句话没敢问出来。
心满意足地操够一轮后,秦烨才起身穿好衣服,走去外面把早就点好送到的外卖拿了进来。
当然,乔栖那天晚上也没能回去,一直到了第二天上午才跟秦烨一起出的酒店。
他没想到秦烨这么极限地赶过来,真的就是操了他三次就走了。
“栖栖……”连朔轻声喊着他,又把阴茎缓缓插了进去。
“嗯——啊…啊……”乔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被插得忽然仰起脖子抖了起来,呻吟个不停。
连朔:“你再等我一段时间,等我有能力了,我就来找你。”
被贯穿的感觉爽得乔栖头皮发麻,他胡乱地点着头说“好”,扭着腰把屁股夹紧,更大声地颤抖着叫出声。
折腾到深夜以后,连朔在床上也把他抱得很紧,乔栖打开空调拉上被子,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缩在连朔怀里,刚准备说“睡了”就感觉到下面又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着他。
乔栖:“……”
黑暗里看不清连朔的脸,只听见那道幽幽的声音,哀怨得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栖栖……”
然后栖栖就被这个幽怨的“小媳妇”操得浑身酥软,抖着射了好几次才能换个新床单好好睡觉。
第二天一早,秦烨和姜之简就也到了。
乔栖揉着眼睛开了门,忘了自己昨晚被连朔折腾得有多厉害,也没注意到进门的两个人眼底晦暗的神色,打着哈欠说“好困”,又随口问了句“吃饭没”。
话音刚落,放好行李箱的两个人就把拿在手里的早餐亮了出来,一样一样摆在了桌上。
吃完饭后,乔栖本来想问去哪儿玩,一转眼看见秦烨满脸是掩盖不住的疲惫感,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早就不是还在上学的年纪了。
现在就剩一个姜之简是在读研的,乔栖对自己没多大期望,当然也没什么压力,拿着那点工资能养活自己就很满意了。
想到姜之简之前说的,他们要为了他“搬家”,乔栖不由得想到,他们是不是一直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疯狂努力着,就为了能让他们在距离上更靠拢一点。
一想到这里,乔栖不由得心里软了一下,拍了拍手站起来说:“我出去买菜,中午就在我家里吃吧。”
秦烨垫了个抱枕在脑袋后面,整个人在沙发上躺得很舒服,偏过头看向乔栖:“你会做什么菜?”
“……”乔栖尴尬地笑了笑,“呃,弄火锅呗。我买了电磁炉。”
姜之简点了点头:“那走吧。”
乔栖拦住要站起来的三个人,“我去就行,你们赶路过来也累了,歇一歇。”
姜之简:“还好,我不累。”
秦烨:“你一个人知道该买些什么吗?”
乔栖:“……”
“栖栖,至少叫一个人跟你一起吧,”连朔探出头,“不然东西太多了你也拎不下。”
乔栖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姜之简就站起来了,“我跟你去吧,让他们俩在家里准备一下东西。”
早餐吃完已经是上午了,乔栖跟姜之简在外面逛了好几个小时,本来也没多饿,索性就把午饭和晚饭都合并成这一顿火锅了。
这次也买了不少酒,不过没买白的,因为不清楚大家的酒量,姜之简又自己表示酒量不怎么样,乔栖也不想最后出租屋里四仰八叉躺几个醉鬼。
下午外面天还是亮的,乔栖的小出租屋里已经热烘烘地闹了起来,灯一路从厨房开到了客厅,床帘被拉上,这里成了他们与世隔绝的小天地。
乔栖这次使劲给他们三个灌酒,想着上次自己一个劲喝了那么多,醉醺醺的样子被秦烨和姜之简看完了,还有连朔喝醉的样子也没看见,真是亏大发了,这次一定要全都补上。
不过灌到一半,他又突然反应过来,三个醉鬼他一个人怎么伺候,还是算了吧……
然后乔栖就看见秦烨目光盯着他,在他的注视下喝完了一整罐。
乔栖脸上躁得慌,扭过头去看了一眼正在放电影的电脑,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那点小心思总是马上就会被识破。
这顿饭让乔栖恍惚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大学寝室里,虽然才毕业没多久,他居然就已经开始怀念了。
天彻底黑下去后,他们也终于吃完了。因为吃得早,现在时间也不算晚,又花了大半个小时收拾干净以后,乔栖就坐在沙发上,继续看刚才没看完的电影。
他这次就没喝多少,整个人异常清醒,看着连朔倒在沙发角落里,眼神涣散地看着前方,乔栖伸手过去晃了晃,忍不住笑着问:“醉啦?”
连朔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抿着嘴思考了一下,“……有点。”
乔栖:“那你要不要先去床上躺一下?”
连朔摇了摇头,撑着手坐起来,抱着乔栖的手臂靠了过去,“不要,想跟你待一起。”
乔栖只觉得连朔这个样子很好玩,刚准备再逗逗,秦烨也从另一边靠在了他身上。秦烨的呼吸声虽然还算平稳,但是异常明显,乔栖扭过头看了看,发现秦烨的眼睛半眯着,嘴巴抿成一条线,表情相比平常也有些呆滞。
乔栖眨了眨眼,伸手在秦烨脸上戳了戳,发现秦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非常自豪地轻哼了一声,刚准备得意起来,就看见从厕所出来的姜之简把两只湿漉漉的手垂在身侧,丝毫没发觉衣角和裤子都被打湿了,走过来的路上还差点撞到椅子。
乔栖惊魂未定地把姜之简带到沙发上坐下,眼皮突然跳了起来。没想到他及时止损得太晚了,真灌了三个醉鬼出来……
他今天晚上还能睡吗?
索然无味地把电影看完以后,乔栖轻声询问起身边的三个醉鬼,“要不……躺床上休息去吧?”
连朔圈紧了怀里的手臂,轻轻晃着头,不知道是在同意还是拒绝。
乔栖的耐心已经快所剩无几了,他对醉鬼男友的新鲜感早就过去了,现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姜之简扯了扯他的袖子,轻声回:“走吧。”
看着起身就准备往卧室走的秦烨,乔栖连忙大声叫住:“等一下,先洗漱!别一身酒味躺床上!”
秦烨一顿,缓缓地转过头看向他,虽然表情没变,也什么都没说,但是乔栖也读出来秦烨在说:那就走啊,别磨蹭了。
终于伺候好这三个人洗漱完换上睡衣过后,乔栖满头大汗地站在卧室床前面,看着被三个人占满的床,又头大了起来。
他这个双人床已经算大的了,昨天晚上跟连朔一起睡都觉得宽敞,没想到躺三个人就很极限了。
看这三个人还不太清醒的样子,乔栖叹了口气,虽然也怕这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半夜打架,但是他也不好让醉鬼睡沙发,只能把自己的床让出来。
看着乔栖转身准备走,姜之简忽然叫出声:“栖栖?”
乔栖转过头,“怎么了?”
姜之简问他:“你去哪儿?”
乔栖哭笑不得地说:“我去外面睡,床睡不下了。”
“不用不用……”连朔挣扎着爬起来,“我们去外面睡。”
乔栖按住连朔:“可是沙发也只睡得下一个人啊。”
秦烨面无表情地说:“我们猜拳,输的人睡沙发。”
乔栖:“……”
最后,一脸黑线的秦烨抱着乔栖拿出来的新被子,一个人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乔栖躺在床上,根本不困,但是没多余的精力玩手机。他一左一右躺着两个人,手被圈着,腿也被缠着,仿佛身上缠了两只巨型八爪鱼。
盯着天花板想了很久以后,乔栖毅然决然地从两只八爪鱼里脱身,又去衣柜里翻箱倒柜了大半天,满头大汗地抱了好几床被子出来。
从床侧到阳台的玻璃窗还有很大一块距离,现在天气还算温和,打地铺睡一晚也没什么事。他本来是怕冷所以从家里多顺了几床被子,没想到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
铺好以后,乔栖看了一眼床上还躺着的两个人,起身去外面叫秦烨了。
毕竟人是他灌醉的,就这么丢沙发上不管也太无情了。
“秦烨?”乔栖小声喊。
“嗯?”秦烨睁开眼看他。
窗外的月色散着朦胧的光,乔栖怕开灯闪到秦烨的眼睛,就着这点朦胧的光摸黑走到了秦烨跟前,也就没看清刚才醉醺醺的秦烨现在眼睛里有多清明。
乔栖:“进去睡吧,我打了地铺。”
秦烨缓缓坐起来收拾好了被子:“好。”
乔栖牵着秦烨回了卧室,这才看见原本躺在床上的两个人已经自己爬到了地铺上坐着。连朔低着头在整理被子,卧室的灯被开了一盏,他看见姜之简曲着一只腿坐着,手搭在上面,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乔栖下意识地感到不对劲,等他反应过来想跑的时候,已经被身后抱着被子的秦烨一把拽在怀里,门被一脚踢上,关上了乔栖最后的退路。
抬头看着笑眯眯的秦烨,乔栖回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刚抬手想撞开秦烨,圈在他身上的手就松开了。
乔栖连着几步退到了墙角,惊得牙齿都在打颤。
秦烨装醉就算了,为什么姜之简和连朔也装啊!?
逗他很好玩吗!?他这个人看起来有这么好骗吗!!!
顶着三个人的目光,乔栖咬牙切齿地说:“……骗我很好玩吗!”
“不是你自己想灌醉我们的吗?”秦烨笑了笑,把手里的被子扔了过去,一把抱起乔栖走去了地铺。
乔栖无力地挣扎了一下:“那你们也没醉啊!”
“你想看,那就给你看看。”秦烨抱着他坐下,手从领子里伸了进去。
他偏过头,脖子里埋着秦烨的头,脸被姜之简接住,俯身吻了过来。
乔栖呜咽了几声,只觉得自己刚才心疼秦烨真是闲得蛋疼,他打的不是地铺,是一个巨大的坑。
衣服被脱干净以后,他也被亲得大脑缺氧发懵,愣愣地坐在秦烨怀里,看着姜之简突然起身走去拿了个东西。
乔栖发现自己床头柜上突然多了一盒避孕套,还被姜之简拿了过来,“什么时候买的?”
“今天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姜之简把玫红色的小盒子打开,随手倒了几片出来,“这一盒应该够这两天用。”
这两天?乔栖倏地瞪大眼睛,不敢想象这两天就用完一整盒的概念,挣扎着就想从秦烨身上下去,结果直接被拽了回去。
才被潦草扩张过的穴口直直地撞上秦烨身下那根硬挺的阴茎,一张一合的肉穴直接吸咬在了布满筋络的柱身上。秦烨呼吸一沉,大力揉了揉手下的肉臀,被这一下吸得眯起眼睛,“又乱跑什么?”
乔栖认命地闭上眼:“总觉得有一天我会被你们干烂了。”
“哪儿会,”秦烨忍不住笑了一声,“宝贝,你耐操着呢。”
乔栖:“……”
“栖栖,”连朔喘着气,把阴茎放到乔栖手心里,挺着胯往里蹭,“帮我摸摸…嗯……好舒服……”
乔栖手里撸着一根,屁股后面还蹭着一根,都硬得吓人,滚烫的温度贴在他敏感的皮肤上,烧得乔栖心里一惊。
怎么他们这次喝那么多跟没喝一样,还能硬这么快?
姜之简说的他酒量不好是真的吗??他上次喝醉了的记忆里……连朔真的是因为喝醉了才早早上床的吗?
乔栖越想越想不通,还没等他放弃思考,秦烨就插了进来。
昨晚被操了好几次的肉穴容纳得很顺利,乔栖被秦烨抱在怀里,后入的姿势让他感觉整个人都快被捅穿了。
久违的相聚确实很让人欣喜,但是久违地被三个人操就不太让乔栖欣喜了,特别是他昨天晚上已经爽过一次了。
秦烨的动作总是很凶,肉刃仿佛真的化作了一把刀,每一次进出间都带着痛意,可他也无法抑制地被插得浑身发抖,甚至兴奋地夹紧了屁股。
过激的快感疯狂折磨起脆弱的神经,乔栖在喘息的间隙里忍不住挪着膝盖往前爬去,肉棒缓缓从身体里滑落出去,浓重的失禁感包裹着他,还没来得及搭上伸在跟前的手,身后的秦烨就掐着他的腰窝把他重新拽了回去。
阴茎准准地再次插入深处,敏感的肉壁痉挛般地抽搐起来,乔栖大叫了一声,两条腿跪着绷得笔直,垂着头又射了。
秦烨也终于射出来放过了他,乔栖瞬间无力地趴了下去,泪眼朦胧地看见一只手伸到他跟前,揉了揉他湿润的眼角,擦掉了落下去的泪珠。
乔栖张开嘴想说些什么,结果只能软软地叫出几句呻吟,那只手摸过他的脸,伸到腋下把他抱起。乔栖像个溺水的人,缺氧般大口喘着气,他死死抱着姜之简的肩膀,啜泣着说了句“不要”。
姜之简低声“嗯”着,紫红的阴茎轻轻拍打在乔栖红肿的屁股上,然后温柔地插了进去。
……
第二天醒过来,乔栖已经躺在了床上,门外的声音杂乱又吵闹。
他忍着浑身的酸软推开门一看,客厅桌上的电脑放着新出的电视剧,秦烨和连朔坐在沙发上对着里面的弱智剧情进行着激烈的讨论……也可能只是连朔单方面的激烈。
然后姜之简推开门,带着早餐走了进来。
这么小的房子住四个人果然很挤。乔栖自言自语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