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橙冷哼一声,轻蔑地说:“你们电台的人也真够可以的,竟然能颠倒是非黑吧,说人家陆洺锡是空降兵,呵呵,原来你才是所谓的皇亲国戚。我竟然还真以为……”顿时觉得委屈,安橙早已盈满眼眶的泪不由自主地顺着面颊滑落。
惊得时轩憋在肚子里的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他顾不上抽出纸巾来给她擦拭泪水,而是直接用自己的指腹轻抹,轻声软语地说:“怎么好好的就哭了呢。”宠溺的口吻,时轩早已习惯如此说话。
“……”因为哭泣,安橙说话都抽噎起来,断断续续地说不清,但时轩很有耐心,他一字一句听完,他听到她说:“……就……就因为你……我误会……我以为是陆洺锡……抢走了你的主持节目……谁知道却……看见那么闹心的场面,还淋雨感冒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乖。不哭。”
将安橙拥入怀中,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他的动作轻柔而又缓慢,时轩说:“那个节目是我自己申请退出的,与陆洺锡无关。”双手搭在安橙的双臂上,迫使她面对着自己,因为哭泣,安橙的双眼通红,时轩的心一揪,生疼。
时轩伸手抬着安橙的下巴,双手手腕合拢,将她的面颊收拢在掌心里,像是对待遗世的珍宝,目光柔和而绵柔,他在她扑闪挂着晶莹的泪珠的睫毛上轻轻烙下一吻。
安橙惊得闭上了双眼,温热的触觉在她的眼皮上久久未曾离去,她亦是配合着不睁开双眼。
直到……时轩主动离开。
两人之间的氛围突然变得沉寂,唯有彼此间呼吸的声音传入彼此双耳,安橙埋下头不敢直视时轩墨黑的双眸。
就在这时,她头顶上方传来一句话,出自时轩之口。
他说——正是因为你,我才会辅修电台编导与主持。
嗯?
对上安橙狐疑的双眼,时轩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傻丫头,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容易出事。”
这样的眼神,如同受了惊吓的小鹿,瞳孔中充斥着迷茫与无措,正是如此的眼神,尤其能令人……欲罢不能。
拥着安橙,时轩在床头择了一处,整个后背倚靠着冰冷的墙面,两人之间氛围和谐。
时轩问安橙说:“你还记得当初在馄饨店的时候,在你后桌总会有一个胖胖的男声盯着你看吗?”
记忆的弧线一下子被拉得很远,卧倒在时轩宽阔坚硬的胸膛,安橙的目光一下子清明起来,面颊上的红晕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白皙之色。
“是你?”
“嗯。是我。”清透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那一段过往对时轩来说,满是伤痛,但是……为了她,他并不介意亲自撕开自己已经愈合的伤疤。“我从小就胖,属于那种一喝水就发胖的类型。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在五年级,那时候还好,只是微胖。然而,随着年岁的增长,我愈发地像一个球一样,以疯狂的速度肿胀起来。第一次在n大见到你的时候,虽然你没有认出我,但是我一眼就认出了你,说不失望是假的,但是我是一个乐观的胖子,那时候我觉得只要每天能见到你就很开心了。可是……久而久之,我并不满足每日的惊鸿一瞥,而是……我像是一个偷窥狂一般,成天偷偷地尾随着你。
我发现,你和我一样喜欢吃馄饨;
我发现,你喜欢独自一个人坐在湖边抬头凝视着蓝天白云;
我发现,你……
随着你的时间越长,我的发现愈多,我也越来越欣喜。你会认为,我有病吗?”
安橙摇了摇头,撒娇着说:“再多说一点嘛。”原来,自己也是讨人喜欢的。
“好。”时轩继续说:“直到……发生了一件事,才终结了这一切成狂的单相思。那时候,你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