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兔哥,放出来了?”
兔子猥琐的一点头:“关了十五天,还得骗老婆孩子去外地交流学习。你说一公车司机学个哪门子习啊。”
我挺好奇的问:“嫂子还不知道你特异功能呢?”
兔子一点头,指着玲玲说:“她老公也不知道这个娘们儿杀过两千多人。”
玲玲回身一个漂亮的回旋踢踹在兔子胸口,兔子被踹得一屁股坐在沙上,但是依然嬉皮笑脸的。
我转身冲苹果姐打了个招呼,就跟着兔子哥上了那辆已经报废但是仍然在行驶的依维柯,糖醋鱼则带上了衣服酷酷的墨镜偎在我身边。
“你真杀过那么多人啊?”我看着正在借着微弱光线戴着眼镜备课的玲玲说道。
玲玲抬起头,推了一下眼镜:“我十四岁第一次执行任务,就杀了一百七十个。”
我心中一寒,没再说话。而玲玲笑了一下,说道:“这不是作为一个工具能选的,是吧。”说完,她有继续备课,嘴里念念有词。
小月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苹果咬得喀嚓作响,她说:“换个角度看世界,很简单。”
玲玲又一次抬起头,指着小月对我说:“你妹妹比你可成熟多了。亏我小学时候还对你有朦胧好感呢。”
我一听这话,下意识看了看貌似在熟睡的糖醋鱼,松了口气:“你不早跟我说,姑娘,晚了。你嫁人了,我也成亲了,咱等下辈子吧。”
老狗拉开窗户点了根烟冲我说:“你丫也真是属黄鳝的,见缝就钻啊。得亏你媳妇儿睡了。”
这时候糖醋鱼嘴里蹦出一句话:“我可没睡啊,我听着呢。没事儿,初恋谁懂爱情啊。”
好吧,我承认,糖醋鱼经常能给我意外惊喜。
经过大概一个半小时的长途跋涉,我们到了一个很荒凉的码头,上面停着一艘沉了一半儿的破船。
既然是偷渡,破船我也就认了,可关键这是个内河,于是我回头诧异的看着玲玲:“大姐,虽然你没要我们钱,可你不带这么玩人的。你是让我们漂流去日本么?等过去了咱国家都过完第十三个五年计划了。”
玲玲不屑的看我一眼说道:“你坐个公车都能倒车,偷渡就不用了么?在这等着,我和兔子先回去了。”说完就钻进了兔子的依维柯,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虽说已经到了春天,但是连绵的阴雨天让晚上这个点儿的小风还是呼呼的凉,我看着这片荒无人烟的破港口,心生悲凉啊。
不过还没等我我悲凉完,一艘冲锋艇就从远处冲锋过来,开皮艇的是个精瘦的年轻人,他下了皮艇第一件事儿就是冲我们照相,然后招呼我们上船,中途没跟我们说一句话。
小李子脱下大衣把毕方裹的紧紧的,老狗则穿件单衣傲立寒风巍然不动。我觉得他们都挺傻,于是我召出了老八,有传说中的风盾护体,整个冲锋艇上洋溢着一股阳春三月般的温暖,连开皮艇的那个精瘦男子都一脸奇怪的四处张望。
伴随着马达的嗡嗡声,不就之后,我们便来到了一个还算看的过去的大船上。上船以后,小月突然笑出了声儿。
老狗不要脸的凑过去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困了?我抱着你睡吧。”
小月拧了老狗鼻子一下说道:“船上,有熟人。”
我刚要问是谁的时候,从船舱里走出一个人,大概一米七左右,叼着根烟,一脸的不正气,脖子上挂着一根大金链子,粗得都能拿去栓狗了。
他没注意到我们,只是特装逼的叼着那根雪茄,看着远处的水平线,就如同传说中的人渣一般,不可一世。
小李子想过去撩他玩,可无奈手上抱着毕方,于是只能给我和老狗打眼色,老狗咳嗽了一声冲我说:“上次是你把他给打废的啊,你上。”
我点了点头,出于礼貌我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森马休闲服饰,走到大金链的后面一拍他肩膀。
我拍了,可他没回头,只是用一种非常吊的语气说道:“哪个不开眼的敢碰孙爷爷肩膀?”
我咳嗽了一声:“孙爷,我来看你来了。”
大金链可能觉得我声音陌生,扭头看了看我,看完之后觉得我长得面熟儿,就正过身子仔细端详我。
我见他想不起来,我比划了一下:“海南,沙滩,还没想起来?摔跤赛啊。”
我一说完,就见大金链腿一软,噗通一下就坐地上了。
“大爷,您放了我行么?我爸都被双规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