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波尔说完觉得不对，“不，我是大明人。从今日起我便是大明人。”
树上一只羽毛翠绿的鸟儿在鸣唱，声音很是悦耳，引得多多几次想扑上去。就在前几年，种子岛那边购得两支火铳，并开始了仿制。随后传入日本本岛。
作为奴隶……波尔认为自己就是蒋庆之的奴隶，生死就在这位大明年轻权贵的一念之间。
能让骄傲的叔父说出这等话，吕平不禁默然。
“您竟然知晓？”波尔面如死灰，觉得自己的前程一片灰暗。
而若是败了，所谓的军事革新将会迎来质疑和反扑。
蒋庆之抱着洗完澡后看着眉清目秀的多多，和夏言在院子里溜达。
“人心难测。”吕嵩说道：“另外，你莫要小觑了蒋庆之此人。”
“告知管家，从今日起，波尔被释放了，以后和护卫们一起，待遇……七成。”
胜，嘉靖帝就能挟势推动卫所革新，彻底扭转大明官兵连看门狗都不如的现状。
而对墨家，对蒋庆之，他们会发动更为疯狂的攻势。
“不止是看好。”吕嵩说道：“若他是儒家子弟，老夫便会倾力支持他……取严党而代之！”
波尔钦佩的道：“后来他们才知晓，原来是大明水师弄到了葡萄牙的火器，并在短时间内仿制成功。此事令舰队上下颇为震惊。于是便把消息传到了葡萄牙，让正准备派出庞大舰队去征服大明的国王犹豫再三，最终放弃了计划。”
“尊敬的伯爷，您忠实的奴仆记起了一事。”波尔没注意到蒋庆之在走神，“在去缅甸之前，我曾听船上的水手说过，当初曾有人贩卖了火器给倭人。”
“可他毕竟是儒家大敌！”吕平是铁杆的儒家子弟，虽说科举不中，但一家子都是科举和儒家的受益人。
陈实也睁只眼闭只眼。
蒋某人护短，七成就觉得自己很是宽宏大量。
春光下，多多有些蠢蠢欲动，几度拿爪子去拍铲屎官。可蒋庆之却只顾着和夏言说话，忽略了它。
“以往他能无往而不利，那是因为叔父不屑于和那些蠢货一起出手罢了。”吕平傲然道。
“抛开儒墨之争，你觉着当下士林谁能与蒋庆之相提并论？老夫说的是本事，不是什么诗词歌赋，就算是诗词歌赋，那些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吕嵩说道：“此子大才，说实话，若非他乃墨家巨子，老夫当与其为忘年交。”
“后续？”蒋庆之笑了笑，“许多事儿，我只需坐在家中，事儿就自然而然的解决了。”
“虽说这是个不是秘密的消息，不过你能说出来，我很欣慰。”蒋庆之喝了口热茶，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叔父。”这时进来一个二十多多岁的男子。此人是吕嵩的侄儿吕平，科举不过，干脆就来叔父身边帮忙。
毫无疑问，这是个很有价值的消息。但蒋庆之早已知晓了。
可你竟然翻脸不认人！艹！当日工匠们就开始了磨洋工。
“对了叔父，外面说长威伯如今和兵仗局闹翻了？”
“波尔？”
“老夫也不想如此，不过此刻手中钱粮不趁手，奈何。王以旂倒是顾全大局。”吕嵩很是满意。
胜，墨家的声势将会提高一大截。
蒋庆之看了他一眼，波尔觉得自己又错了，“不，您说我的是哪的人，我就是哪的人。”
穿着大明衣裳的波尔看着有些违和，落在蒋庆之眼中，就是一破落户。而且西方水手的故事很多，大抵都是骗吃骗喝，外加骗无知少女为主。
“此人是不俗。”夏言说道：“儒家多才，可惜道不同。”
那些武勋将会发动一切力量反击，力图把局势拉回到旧有格局。
吕平说道：“兵部王以旂说了，虽说九边当下无战事，不过钱粮这一块却不可少。此次延缓十日兵部可代为缓颊，不过……此等事不可频繁，否则军无斗志，会引发大麻烦。”
“是。”波尔见自己的主人目光炯炯，心中不禁大喜，知晓自己赌对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得看自己的发挥了。
“他们说东方人都特别聪慧，大明如此，那么，同是东方人的倭人，是否也如此？”波尔一脸诚恳，“您忠实的仆人为此忧心忡忡……倭国在大明东南的斑斑劣迹令人发指。若是他们仿制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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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庆之想到了忠犬。
“如此，石头。”
儒家会顺势反扑，在朝野他们都会发动进攻，用舆论，用各种手段逼迫嘉靖帝低头，退回西苑。
“不过得给你个身份。”蒋庆之沉吟着。
护卫对他来说是半个家人，而这位落魄水手当下还没资格。
波尔抬头，眼巴巴的看着蒋庆之。
“就叫做……西方首席顾问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