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没动。
蒋庆之说道:“为了我儿,豁出去了。”大鼎那行字缓缓消散了。
空间里那些物资突然闪光,差点闪瞎了蒋庆之的眼。
还差接近两百年。
蒋庆之说道:“两百年国祚如何补?这不得灭国?灭国估摸着都不够。还得要把大明内部的那些弊端都给清除了。那么多事儿,鼎爷你让我用十三年去完成。就算是来个团队也不能吧!”
我不是一个人!
所以倭国只好先搁下。
最让他头痛的便是,如何能劝说大明君臣走上这条扩张之路。
若是能击败俺答大军,国祚能增加多少?接着整顿大明军队,只等时机一至,便出兵塞外,犁庭扫穴。
蒋庆之说道:“鼎爷大气……”
“老吕,你这不厚道,就别怪我了。”
“暂时拖住此事,等严嵩那边捉到户部的把柄,陛下自然会出手压制吕嵩。”夏言挠挠头,“庆之,你顺风顺水惯了,不知政争从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该妥协时就得妥协。老夫何等强项,当年也曾低头。”
蒋庆之心中温暖,“夏公放心。”
至于扩张,没事儿你扩张干啥?蒋庆之有些绝望的坐在地上,当李恬推门进来时,“夫君呢?”
李恬走到书桌侧,见他坐在地上,双手托腮愁眉苦脸,不禁笑了,“夫君这是在作甚?”,她拿起书桌上的几张纸,见画的有小人儿,还有一个故事概括。
不知过了多久,针刺的感觉突然消失。
两百年国祚,这必须得灭国。把对大明有威胁的倭国、草原异族、盘踞在东南亚的葡萄牙人……
蒋庆之随即开始琢磨国祚的事儿。
而吕嵩此刻正在被吹爆中。
蒋庆之霍然起身,“干了!”
十三年!蒋庆之怒了,“鼎爷,十三年,还差接近两百年国祚,你让我用十三年去补足,这不是扯淡吗?”
李恬笑吟吟的道:“今日孩子却乖巧。”
初春依旧冷,可蒋庆之却汗流浃背。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蒋庆之放下远景目标,想到了当下。
吕嵩把手中文书放下,不见喜色,而是平静无波,“陛下春秋看似鼎盛,可人终究会老。陛下一旦……”
“夏公,明日我会入朝。”蒋庆之负手看着树冠,“那工坊是我墨家兴盛根基,万万不能让吕嵩搅黄了。”
——葫芦娃!
可才将开口,他就想到了妻子,想到了妻子腹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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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庆之冥思苦想如何反击吕嵩。
仿佛是在提醒蒋庆之:记住,13年。逾期,灭杀。
韩瑜想到过往,不禁点头赞道:“吕尚书所言甚是。过往确实是操切了。”
吕嵩淡淡的道:“争斗从不是你死我活,最好的法子,便是让对方死不了,也活不好。痛苦煎熬之下,蒋庆之麾下那些人能坚持多久?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何况只是党羽。一旦群鸟散去,蒋庆之一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覆手可灭!”
他觉得自己的肩上突然多了些东西。
“很吉利的数字。”蒋庆之面无表情的道。
就在蒋庆之琢磨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时,显示国祚数字的那个地方突然变成了文字。
是日晚饭后,夏言再度找到蒋庆之,说了自己琢磨出来的几个法子。
“夫君又浑说。”李恬摸着小腹。“这孩子定然是个乖巧的,不会让爹娘劳心劳神。”
……
老子蹲在坟头,看着儿孙骄傲的说老祖宗是大明中兴名臣。
蒋庆之坐起来,问道:“今日觉着如何?”
为了这个孩子,他应当去做些什么。
也不赖吧?
“吕尚书此次出手的时机恰到好处,让墨家诸人灰头土脸。蒋庆之也不见动静。此子自从弄出了那个火枪之后,便有些志得意满了,大抵觉着我儒家对他无能为力……
蒋庆之此刻一想到国祚,精神头就炸了。
吕嵩的值房内,韩瑜赞道:“此事一成,对蒋庆之和墨家就是沉重一击。冗费冗费,前宋的覆辙,大明不能重蹈。”
大鼎缓缓转动,紫意在逸散着。
若是以前,蒋庆之真敢和鼎爷叫板。
“此事……拖字诀!”夏言面授机宜,“工部愿赌服输,至于什么冗费的说法,反正你脸皮厚,就当做是没听见。”
蒋庆之摸摸脸,“夏公,我人称玉面小郎君,哪来的皮厚?”
晚上,夏言叫上了徐渭和胡宗宪喝酒。
喝到微醺,老头儿目光炯炯的看着二人,“所谓主辱臣死。这话用在墨家也适当。庆之被吕嵩逼宫,京师士林在看着,你二人也该仔细琢磨。记住了,这是厮杀,虽说不见血,但……见血就要封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