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仆役中也在所难免,是以府里绝不能让一派人独揽大权必须得有旗鼓相当的几派人马,这样主子才能省心。”林瑾衡忽然闷闷道。
重华眼中带出笑意来,“合着你真听进去了。”这是她在教林瑾衡管家的时候说的,笑着问,“后面的呢”
“可以争,但是决不允许不择手段,尤其不可以损害主子的利益,若是有人犯了,甭管这个人用的多趁手,必须从重发落绝不姑息,还得让其他人长教训,让他们不敢越雷池半步。”林瑾衡回道,有点良性竞争的意思,你追我赶,共同进步。
“那你可明白了?”重华问林瑾衡。
林瑾衡一点头,靠在重华身上瓮声瓮气道,“可皇子们是舅舅的儿子,又不是仆人!”
“衡儿可知道,在燕朝之前,皇帝都是自称寡人的!”对皇帝而言,儿子算什么,哪里及得上手中的权势。皇子们互相制衡,都看他的脸色行事,自然比一枝独秀要好。
不威胁皇权的时候,皇帝愿意做个慈父,但是一旦感觉到威胁了,天王老子都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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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心事重重的跪在上书房,恍惚之间冒出一个无厘头的想法来,这段日子他和上书房的地,特别有缘。
他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了,却感觉不到膝盖上传来的酸麻感。他一直在想,皇帝是不是放弃他了,所以才会那么惩罚周瑶。
上次派人大闹林家老国公的灵堂之后,皇帝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让大皇子脑子转过弯来,外人再如何也对他影响不大,决定权在皇帝手里,他父皇是个干纲独断的人,若是想扶持谁上位,外人根本撼动不了他的决定。
而皇帝又对他那么说,所以大皇子这段日子逼着自己做孝顺的侄子,慈爱的长兄,既然皇帝乐于见到他和重华和睦相处,肯定也愿意他友悌弟妹。
结果他这里正打算的好好的,女儿就来给他添乱,居然胆大到抽公主了。大皇子几乎被女儿气得吐血,你要抽也给我忍几年啊!
大皇子把自己想象成皇帝,孙女抽打女儿,他会如何想,几乎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来。忙命人安抚八公主,就盼着把这事无声无息的遮掩过去。
可是最终还是闹了开来,想起皇帝对周瑶的惩戒,大皇子额间滑落一点汗,滴在上书房的地面上,只余下一点水痕。
“你是不是觉得朕罚瑶丫头太重了。”穿着龙袍的皇帝背着手进来,他是故意晾着大皇子。
大皇子想起女儿那凄惨的模样虽然恼她坏事,却也是捧在手心里疼了十六年的,顿时生出了几分心疼之色,面对皇帝的问话,却只能叩头说道,“瑶儿虽然是错手,但是总归对八妹无礼了,父皇再这么惩戒她都不为过。儿子作为瑶儿的父亲居然今日才知道,更是失查,请父皇责罚儿臣。”周瑶必须是错手,故意那还了得,而他必须不知情。好在这事泄的可能性他们也考虑过,做过谋划,不至于圆不过来。
皇帝居高临下看着大皇子的头顶,冷哼一声,“你看看瑶丫头这几年来做的事情,简直可以用无法无天来形容!朕不是没惩戒过她,只是看她今日所为,可见往日惩罚太轻了,所以才如此胆大包天。”周瑶罚跪、抄宫规、禁足、打手心等都受过,板子却是第一次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