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前世的莫馨蕊即使自幼学骑射,水平也寻常,昌华长公主最爱的便是扬长避短,给女儿制造各种扬名立万的机会。
看这架势,老太太替九爷心里发虚,瞧见九爷难看的脸色,这心更虚,见到杨婉月,眼神一亮,忙喊到身边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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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延恩看时辰差不多,手上公务也结尾了便对周誉道,“便是如此了,你过去后,帮我照看下延思和阿腾,不过也不必将他们拘在后方。”刀剑无眼,但玉不琢不成器。战事大历一直处于上风,让两人磨练下也是好事。
朝廷也要增兵,周誉在其列,他是过来和林延思商谈粮草之事。
“这是自然,两人此次表现甚好,你也不要太担心。阿腾这次实在是出乎我意料,这小子平日里吊儿郎当,正经起来确有八皇叔的风采。”周誉道,
想起周腾为何如此,再想起家里正为六姑娘选婆家,林延恩心中暗自为他叹一口气,英雄莫问出处,这是对男子而言。
有一个贺王妃,不代表能有第二个贺王妃。
贺王妃是周誉的生母,林延恩也不好对他多说什么,何况也没有说的必要。
周誉又问,“我看你今天有些急,有事?”
林延恩笑,边收拾案几边道,“妹妹约了人打马球,我回去给她捧场,你可要同去?”
周誉可有可无一点头,权当离京前的轻松。
两人到时见到的情景便是球场上神采飞扬的少年少女,观看台上,对着宣纸拧眉沉思间或瞧一眼球场的少年少女,心念一转,便明白是如何一回事。
林延恩瞧着可以用生龙活虎来形容的林瑾衡,眼中笑意加深,谁能想到这个妹妹出生时,哭声比奶猫还弱,吃的药比奶水多。萧太后和皇帝送过去的太医团也束手无策,都以为她挺不过来。他那时候既盼着福建的消息又害怕,幸得上天垂怜,林瑾衡磕磕绊绊长到两岁,之后身体越来越好,现如今一年难得吃上几回药。
两人去向老太太和重华长公主请安,又被众位贵妇人拉着问了几句话,不过马上就放人。
林延恩已经娶妻,没戏可唱。
周誉,去年未婚妻病逝,又生而母亡,这名声总归吓人,加上府里又是那个环境。世袭罔替亲王妃,看着诱人,没命享也是白搭,她们这样的人家没必要用女儿的命去搏。
两人走到球场不远的地方,林瑾衡大白天见到林延恩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真难得!
她起床,林延恩走了,林延恩回来,天都黑了。
差不多就是跑过去的,仰着头,高兴道,“三哥怎么有空来了?”又对周誉道,“誉表哥好!”
林延恩摸了摸林瑾衡的双髻,林瑾衡如今甚少梳这种可爱的发髻,今天是为了戴马球帽方便,含笑道,“我们特意过来给你加油,现谁占上风?”
林瑾衡垮了脸,“我们落后!”
“女儿家体力弱!”林延恩安慰。
“他们的马比我们差,我们比赛还是很公平的。”林瑾衡这边四个姑娘骑得都是自己的爱驹,林延意那边则从国公府马厩里随手选的,虽是好马,终究比不得四人的马,且人骑默契度肯定没她们高。
林瑾衡指着那边道,“那个姚以安打的很好,还有今天小哥运气旺,好几个球莫名其妙就进了。”
林延恩循着林瑾衡的手看那俊俏非凡的少年,对方似有所感回以一笑,收回目光问,“你们中谁水平最弱?”
林瑾衡想了想,“九姐姐,”脑中灵光一闪,“以下驷对上驷,中驷对下驷,上驷对中驷。”田忌赛马!
“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