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带了羡慕,又想起五姑娘这分殊荣完全来源于林瑾衡,否则萧太后哪里记得五姑娘这号人物,看向林瑾衡的目光不由灼热了几分。
林瑾衡恍若未觉又送上自己的贺礼,说了几句喜庆的话方由五姑娘带着入席。
五姑娘让人倒了一杯果酒,对姐妹们举杯道:“今儿个是我生辰,我先干为敬,各位姐妹随意。”
“大姐姐日后就鲜少有机会和我们姐妹聚了,今儿可要玩得尽兴。”三姑娘对着大姑娘笑道。
大姑娘道:“忠义候府与府里不过半个时辰的车程,怎么说的我去了多远的地方似的。”
三姑娘俏皮一笑:“大姐姐要陪着大姐夫,若是日后有了小外甥,哪有心思陪姐妹们玩耍。”
“你个伶牙俐齿的。”大姑娘虚点着三姑娘笑骂,但是语气和表情显然心情很好。
三姑娘见此,又抬着大姑娘逗趣了几句。
林瑾衡发现其他人对此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该凑热闹的凑热闹,该吃喝的吃喝。目光撞上一边的四姑娘,对方朝她温声道,“母亲吃过江太医的药之后好多了,多谢十三妹妹!”
赵世子和大姑娘归宁那日,四太太强撑到自己的院子便咳了血,把四姑娘姐弟三人吓了一大跳,情况危急,不待请来专门为国公府看病的太医,四姑娘求到了重华长公主面前。重华长公主去福建的时候,萧太后不放心,便派了御医随行,回京之后,重华长公主舍不得还回去,就当忘了御医是‘暂派’的。
太医也不是说请就能请,四太太还没资格劳动太医,要请示老太太之后拿着老太太的名帖方行。一来一回要耽搁不少时间,眼看四太太面如金色,哪怕知道重华长公主不喜庶出,四姑娘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求了重华长公主。所幸,顺利请来了江太医。
“我们姐妹之间不必如此,而且之前四姐姐都谢过好几回了。”事后还送了一扇极其精致的蜀绣双面绣屏风,连重华长公主都说这是极难得的精品,怕是四婶婶把压箱的宝贝挖出来了。
林瑾衡觉得自己家占了便宜,又见四姑娘大喜的日子,神色间还带着忧色,想了想之后道:“如果需要,四姐姐只管来请江太医便成。”江太医说过,四太太身子已有油尽灯枯之象,好生调养,多则五六年,少则两三年。四太太自己也知道,不过央着江太医替她保守秘密,她要安安静静快快乐乐的陪着自己的儿女过完最后的一段日子。
林瑾衡不介意把江太医外借一下,让一个母亲能够多一点时间陪伴她的儿女。
闻言,四姑娘喜形于色,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感激和欢喜,竟然直接给林瑾衡作了个揖。
“四姐姐!”不止林瑾衡被四姑娘这毫无征兆的动作唬了一下,另外几个关注这边的姑娘也是睁大了眼睛。
大姑娘玩笑道:“四妹妹和衡妹妹这是玩什么呢?”
这也没什么要隐瞒的,日后江太医走动起来起来自然全府皆知,四姑娘便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三姑娘笑起来:“十三妹妹回来了,可是便宜了咱们,日后有个不舒服立马就能请到太医。”御药房部分御医是专门为权贵世家服务,只是有个急病路上要浪费不少时间,若是碰上不舒服的贵人多一点,都轮不上。虽说国公府里也供奉了大夫,可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名医也是如此,府里的大夫总归没有御医用的放心。
“四妹妹也莫太忧心了,咱们府里好药尽是,还有江太医在,四婶婶吉人自有天相。”大姑娘安慰四姑娘,事实上四太太的病已经有好些年了,病根一直去不掉,多多少少大家都心里有数,只是一些人自欺欺人一些人不便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