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闭上了嘴,对于爱人的疯狂行径不再有所干涉。
他懂,他都知道。
在经历了生死分别后的再相逢,一切甜言蜜语在偌大的思念面前是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唯有身体/交/融,这种看似最低端最俗套的相爱方式,才能最快速地感知对方的心意,尽最大限度地沾染上对方的气息。它并不单是为了纾解生/理欲/望,更多的是去消融那难以倾诉的思念。
两人无言进行着这一场情/事,萦绕在心头的情绪既是悲伤又是幸福。
太久没能相互触碰的他们,不稍一会儿便双双达到了顶点
当脑中的空白逐渐消散过后,长泽想要再次挺/身进入。可对方却不肯买账,不仅如此,那人甚至还恶狠狠地抓着他的小兄弟。
“做……做什么?”长泽有些惊恐,因为作用在他身上的力道大得可怕。
“你想见的人已经见到了,不该给的甜头也尝过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该好好做个交代呢?嗯?”
沉默许久的伊藤终于开口,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顺带在手上加了点分量,长泽惨白着脸无助悲鸣。
“说,为什么失踪了那么久,为什么总是打那种半吊子的电话?”
大约八个月前,伊藤接到了一通无署名的电话,虽然对方没有说什么,但通过呼吸声,伊藤判断出了那人的身份。
电话在那头被擅自挂断后他惊讶,焦躁,发狂,甚至还跑到警/局查询号码所在地,而然所得到的结果却并不是他想要的。
“这是一张太空/卡,很多电话诈/骗都是通过这些途径来完成,比如扮成最亲近的人,比如一直喊着‘我呀我呀’。”
警/察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伊藤心中的希望火苗,直到一周后他再次接到了那个电话。
“当时我受了重伤被送去国外,昏迷了整整三个月,醒来的时候身体痛得像被截肢了一样,每天靠着呼吸机而活……”
释放过一次的长泽显然没有满足到,尽管如此,他还是坐起身,老实圈着伊藤温暖的身躯,继续耐心述着他这一年半来的经历。
他知道,若是自己解释得不到位,那个小心眼的家伙一定不会再与他继续第二场。
“当手可以动了之后,我偷偷向其中一位好说话的护士借来手机……但因为照顾我的人是个跟青叶一样的死脑袋,所以能挤出的通话时间少得可怜。”
“为什么打给我的是太空卡?”
“因为那家医院是专给大人物提供医疗救治的,在需要对外通话的期间,有些人不太愿意暴/露位置,所以里面使用的通讯设备全是特制的。”
“那场爆/炸……目标是你么?”
一想到现场那辆被炸得面目全非的车,伊藤的心就像是被猛戳了一下,虽然那个人已经安全归来,但他还是忍不住地后怕。
“我不肯乖乖地出面顶/罪,而那些被揭发的家伙在出逃之前又心有不甘,所以就这样被盯上了……多亏了组长派人暗中保护,不然你真的要见不到我了。”
长泽说着开始亲吻伊藤的眼角,可对方却赌气地背过身去,“谁让你要擅自出门了?”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男人蹭着他的后脑宠溺轻笑。
“那以后你要怎么办呢?”伊藤拉过长泽的手掌细细抚摸,“继续留在相沢组当活靶子么?”
“虽然组长说过让我自己选择,但现在的相沢组一下子离开了太多元老,正是人心涣散的时候……所以我想继续在那边待上一阵子,至少也要报答组长那日救我的恩情。”
“……你以为自己是仙鹤啊?”
对于伊藤的揶揄,长泽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可无奈的是,他比一般人更加念旧,即便相沢正雄不再是他所崇拜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