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为什么讨厌水吗?”长泽突然来了那么一句。
“不是怕么?”
“没有害怕啦……只是讨厌而已。”
“……所以为什么呢?”这个时候还嘴硬,真是太不可爱了。
“因为我母亲。”长泽转头亲吻伊藤的前额,而后开始了他从未跟人提起的童年往事。
“我爸是个懦弱的酒鬼,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但主要原因不是父亲酗酒,而是母亲对我的虐待。
“她对当时的生活不满,父亲又整天不在家,于是只好把火气撒在我身上。那个时候家里的浴缸对我来说大得可怕……”
「司平以后可不能像爸爸那样嗜酒如命哦……」
……
「妈妈想到了一个办法,我们要不要试试看?」
……
「听好了,在浴缸里要憋气两分钟以上哦,不可以擅自起来。」
……
「加油,很快就好了!」
……
「你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为什么这么快就爬起来了?!给我下去!快给我下去!」
……
从头顶上方漂过的水流,因不断缺氧所造成的窒息,在年幼的长泽看来都是难以承受的压力,可是比起这些,他更不想让母亲失望,所以只得一味地忍耐。
对于母亲跟水的恐惧,到底哪个会形成得更快?又是哪个会更让人害怕呢?
“不过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戒酒跟在水里憋气有什么关系。”
对方语气故作轻松,但伊藤知道他的心里充满苦涩。童年阴影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可磨灭的存在,并或多或少地影响着今后的人生。
不过长泽会告诉他这些,伊藤心中还是存有欣喜,能够坦诚分享脆弱的一面,这说明自己已真正进入他的内心。
不再是原先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了啊……
“话说回来,”长泽摸着下颚,“我们好像都没有在露天的野外做过……也没尝试过车/震,不如这次……”
话题转得够快,伊藤轻声咋舌,随后比划着手势,“你带那个东西了吗?”
“诶,为什么要带?”
虽是一层薄橡胶,但对男人来说佩戴与否简直两个世界。
伊藤看着长泽的反应,断定对方没有准备。
“没带我就不要。”
“为什么?”
“这里又没有洗澡的地方,结束之后处理起来很麻烦。所以,不要。”
伊藤抛下那么句话便匆匆起身离开,长泽见状立刻追上,“我不管,反正我就要!”
“你执意如此我会选择报/警。”
“哈哈哈哈,这里根本没信号,你还是乖乖认命吧!”
宁静的山区里回荡着污/言/秽/语,伊藤觉得身后那人的嗓门简直大得讨厌,可是他竟也没有办法回绝对方的纠缠,因为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存在。
所以假如那个人不在了,他怕是也活不下去了吧?
第二天晌午,他们简单吃过泡面就匆忙下山了,因为伊藤表示难以忍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