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武却摇头说道:
“是朝廷派御史诏太子回长安问罪,不是越王要捉自己的兄弟。”
李俶突然笑了起来,他笑的眼泪都流出来,躬着身子说道:
“尔等忠奴,还要为囚父篡位之辈维护名声吗?”
章武却摇头说道:
“越王殿下没有派一兵一卒,让太子回长安问罪的是朝堂,传诏令的也只有一位御史。”
李俶死死的盯着章武说道:
“那你是为什么站在孤的面前呢?”
章武坦然说道:
“我是为了见殿下而来。”
李俶停止了笑声说道:“见孤?”
李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站起来问道:“孤的甲士们呢?”
章武说道:“已经被章某的旧部擒住。”
“既然是一人而来,哪里来的旧部!”
“汴州旧部罢了。”
李俶脸色再变说道:“倓弟好深远的筹谋。”
章武却摇头说道:“非远谋也,这不过是殿下的近祸罢了。”
李俶没有说话,章武自顾自的说道:
“汴州这个地方,漕运要枢,民风彪悍,百姓重利而轻义,殿下以为他们这些旧部是为什么追随章某吗?”
李俶听到章武竟然这么说,反而茫然摇头。
章武说道:“是因为汴州上下都知道追随殿下无利可图。”
如此直白的话,让李俶摇晃了一下身体。
章武看着李俶说道:
“汴州军民都能看清楚的事情,难道殿下还看不清吗?”
章武有些失望,作为“游戏”目前的几个大boss,李俶的表现实在是让他失望。
就算是退出夺嫡的齐王,也表现的要比李俶旷达。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李俶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处境,章武简直怀疑他的智力。
章武说完这些,太子身边的近侍和美妾都反应过来,他们纷纷向后院出口逃跑。
聪明一点的还会脱掉身上华丽的衣服,在地上打个滚逃出去。
等到李俶身边的人都跑光了,他这才如梦初醒的说道:
“原来如此,原来汴州民心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章武点点头说道:
“刚刚说汴州重利轻义,可是只要利给足了,汴州也是一支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