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云狐越发轻狂的笑声,是画骨更为黑沉的俊脸。
庄苓见他面上如风雨骤来,就好似下一秒要刀了她的阴郁样子。
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她下意识往后退去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时,冷不丁地看到他的神色变得阴鸷,墨眸闪动起危险万分的晦光!
“这次再哭,可就不灵了!”
那磁哑低靡的嗓音,狠戾中恍有慑伏的诱力,如猛兽潜林,逐兔先得。
庄苓听得直皱眉,就来不及防备地被他攥紧手腕,一把扯拽近他身前时,她心中立感大事不妙!
“外边还有人在,你可不要乱来!”
说话间,她双手硬是打叉,明确拒绝!
画骨嗤之一笑,再度托抱她抛起,惊得她慌忙转手扶他肩稳定身形时,他顺势倾身仰首,霸道缠吻。
一刹那,极致界限感的参差,他似即若离的撩息,都强激着她紧绷的神经!
犹如蚁爬,又犹如蚁噬,耻于言表的感觉,折磨得她又难受又想哭!
庄苓不由自主地眯眸颤颤睫羽时,她忍不住伸手抓挠起自己的皮来缓解压力。
结果她指尖划拉出的道道红痕,硬是让她压力山大得倒吸了一大口凉气!
“嘶…!!!”
真特么淦啊!
庄苓痛得泪花直冒后,也想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与其伤害自己,不如加害他人!
为免她一个不留神就把自己抓破相,她决定放爪子去报复画骨!
因为他自己不学好就算了,还特么地来拖她下水一起烂,那就只好让他也知道知道她利爪的厉害了!
然而她几爪子猛刨下去,却发现她下了狠手的力道,不仅没有达到她预期的效果,反倒是让他变得更兴奋了?
庄苓:“………?”
这他丫的什么脑回路?!
明明她都把他的脖颈抠出血了,他就感觉不到她半点的杀心吗?
庄苓为此不解,且非常不理解!
这种拉胯水平,也能做暗卫吗?
不等她震惊劲缓过去,就猝不及防地感到自己被他拘着下坠的腰身,好似沉船陨海般炸裂开来,她双手止不住颤地按在他结实的臂弯时,如是在撑着能救她命的浮游木板。
靠!
混蛋!
真卑鄙!
庄苓咬牙切齿在心中,痛苦面具脸上挂,她感觉自己疼得随时都能撕成两半了!
那斯文扫地的作者君,吹嘘书里所有男主再怎么风流,也都是逢场作戏,她真是信了个邪了!
此刻正蹲点守在吃瓜第一线的云狐,整个人都快要严密无缝地贴合在了魔障外边。
为了能听得更清楚魔障里边的情况,她压着自己发顶上变幻出的狐狸耳朵,细细地品着里边都有哪些动静。
当魔障里边窸窸窣窣出她懂得的声音,转变成她更懂得的声音时,偷听着墙角的狐狸耳朵不禁摇摇晃了晃,她啧啧咂舌。
这魔男一开始就表现刚猛,得是饿了多久没得吃的了!
思及此,云狐笑得狐狸眼弯弯如勾月,她眼巴巴地瞅着魔障望眼欲穿,妩媚地撩指游点唇边,兴味盎然地想入非非时,看起来极其馋食。
虽然凡语有云,朋友夫不可抚,但她就好这口!
因为这…刺激呀!
尤其是那些冷冰冰的、见外的、专一的、不解风情的、正经的、得不到的,要去抢的,她更是喜欢得紧呐~
于她而言,是越有挑战性越好!
云狐不好安生这档子事,她就好惹是生非,寻衅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