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我这担心都像是猫在哭耗子,假慈悲!”
心地好的,总是担忧得更多,心里的负担也更多,潘垚瞅了瞅钱小尘这丧气模样,知道要是不开导开导他几句,估计好一段日子,他晚上都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别想这么多,你也说了,这钱是在医院里丢的,大娘还在医院里磕头求人了,是人家贪心,不还这钱。”
“既然捡了财,受得住财运,自然也得受得住这份灾。”
都是天老爷给的,没道理挑三又捡四。
医院里的钱,谁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呀?
那是家里有人生大病了,这才捧着大把的钱去医院,那人捡的不是财,是一条人命!
“那病晦留了一些在你身上,又跟着那财游了些走,应该要不了命,就是得遭罪!”
“叔要是想知道那财是谁捡的,回头瞧瞧,过段时间门,谁脖子上长了瘤子,那钱就是被谁捡了去。”
潘垚暗暗思量,看那病晦模样,那病症应该发得很快。
到时,就是不知道,那捡来的钱它够不够那人看病!
唔,说不定会剩个十块八块的。
……
第90章 “那多的八块十块,……
“那多的八块十块, 就当给捡财人买只鸡鸭炖炖,补补身子骨了。”
毕竟,病了后身子骨虚弱, 总得吃点好的才行。
潘垚又宽慰了钱小尘几句, 热情地招呼道。
“小钱叔,莫要多想了, 多吃鱼多吃菜, 明儿去医院再看看, 过段时间门, 身子就能好起来。”
“对对,来了这儿啊,就跟来自己家一样,不要拘束。”
潘三金也热情,又给于大仙和周建章斟了杯三白酒, 一行人又热热闹闹地喝了起来。
被潘垚这么一劝, 钱小尘心里的负担也去了大半。
说实话, 他也好奇,到底是谁捡了他家的钱。
听了潘垚的话, 钱小尘心中暗暗思量,这几天要多注意注意, 瞧瞧是谁家脖子长了瘤子。
……
太阳西斜, 黑夜的第一道黑朝芭蕉村笼来, 家家户户拉了灯,十五瓦的灯泡昏黄, 带着几分静谧和宁静。
周建章喝得脸色微红,醉意缠绕周身,起身的时候, 脚步都有些发飘。
“没醉,我没有喝醉。”
潘垚: ……
通常喊没醉的,那肯定是醉了。
潘三金和于大仙倒是还好,两人没有贪杯,毕竟,盘盘那小丫头还在旁边瞧着呢!但凡他们只要多喝两口,小姑娘一定眼睛一瞪,抱着手肘,哼哼出气。
周建章是客人,她倒是不好意思拘着客人。
潘三金和于大仙对视一眼,都是苦哈哈地笑了笑。
能怎么办呢?只得少喝酒,多夹些花生米了。
被闺女儿徒儿管着,真是甜密的负担。
钱小尘滴酒未沾,就是小姑娘热情,灌了他一肚子的西瓜汁。
这会儿,他搀着周建章,冲潘垚几人笑了笑。
少了生病的愁云,钱小尘的笑容重新明亮,嘴巴一咧,露出一口的大白牙。
“那,我就和周哥先回去了,谢谢你啊,小大仙。”
潘垚也弯了弯眉眼,“客气,我都没帮上忙呢。”
“不不,帮大忙了。”钱小尘神情认真,“要不是你,我这会儿还在愁得很,家里面,丢了钱的阿妈也在自责难过。”
钱小尘说的是心里话,钱丢了,他本来打算最近这段时间门都不去医院,那就不可能知道,这病晦去了好一些,病情也有所好转。
都说病从心入,要从心治,心里忧心着病,没个好心情,瞧着蓝天白云都觉得晦涩,那样,说不定还得再沾病晦。
“再说了,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病了。”
钱小尘不是傻的,今儿在潘家吃饭,瞧见潘家自己就有鱼,还听周爱红说起,这鱼是潘垚自个儿从河里抓的,几乎每天都会有。
看来,那天清晨,她到鱼摊子上买鱼,这事儿只是个由头,她就是想提醒自己,自己生了病这事。
潘垚笑了笑,杏眼弯了弯,手一翻,递了张符箓过去。
“喏,收着吧,这是小庙的平安符,今年是牛年,正好应和了你的生肖,是槛儿年,戴着它能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