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它又不是撞鬼,和潘半仙那小姑娘说,又有什么用?”
陶一锋不赞成了。
要他来说,陶小宝家那事儿,简直就和撞鬼也没啥两样,甚至比撞鬼还让人心烦。
前者就几天的事,后者,那是几十年的事!
陶一锋手中忙活,嘴里也不耽搁他说话。
“就问问,就是不成,也没多大的事,我看你啊,就是宁可身骨碎,不叫面皮羞,太在意脸面这事儿了!家丑怎么了?家丑也能往外头说,说不定潘半仙能看出点什么。”
陶小宝不说话了。
……
其实这事儿嘛,说简单它也简单。
陶小宝上头两个姐姐,一个叫陶小珍,一个叫陶小怀,他们家的名字,据说是依着【抱宝怀珍】这个词来取的。
前几年时候,陶小珍经人介绍,和三白镇的一位姓黄,名为铮龙的人相看了亲事。
两人家境都差不多,条件也相当,年龄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就这样,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
芭蕉村,小庙。
陶小宝寻到潘垚和于大仙,将事情说了说。
潘垚好奇,“恩,你说,后来呢?”
陶小宝看了潘垚一眼,见她眼神清透,面容白皙,就是漂亮小姑娘模样,后头的话是家里的肮脏事,他都不好意思说了。
潘垚挥手,“你只管说,不要紧。”
陶小宝抹了一把脸,“那黄铮龙不做人,他这边和我家大姐相看,那边又和我家二姐谈起了恋爱……后来,结婚领证的时候,事情就闹出来了。”
潘垚张大了嘴巴,“那没成结成婚吧,这可不是好东西!”
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
还是扒拉媳妇家的锅,丈母娘和老丈人得争气些,把这锅和碗都给他掀了!
“结了。”陶小宝眼里闪过阴霾。
“和黄铮龙领证的是我二姐,办酒席的时候,是我大姐,现在他们三人住一起,东屋住大姐,西屋住二姐。”
潘垚和于大仙都听得一愣。
都这样了?家里还没反对?
陶小宝沉默了下来。
怎么可能没有反对,那时候,家里闹得可厉害了。
天天摔锅摔碗,还砸桌子,他爸指着两个闺女骂,直言他没有这样丢人现眼的闺女儿,要是真的都跟了那黄铮龙,就别来喊他爸爸!他就当做没生这俩孽障!
陶小宝指着自己额头处的伤疤,苦哈哈的笑了下,“不瞒你说,我还进过局子,就是打我姐夫打的,我那二姐心狠,直接抡了板凳砸我这脑袋,那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二姐无情,报了警,送了他去公安局,因为伤人,他还被关了大半年,留了案底,这才二十好几了也没结婚。
潘垚不懂了,“你俩姐姐都这样中意他?为什么啊。”是什么稀罕的宝贝吗?
陶小宝叹了口气。
为什么,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小大仙,是这样的,我想让您帮忙看看,她们会不会是撞邪了?或者是,我那姐夫有没有使了什么邪法妖法。”
陶小宝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那黄铮龙也不是多好看,多了不起的人,怎么他两个姐都那么稀罕他?
潘垚点头,看看,是得去看看。
一碗竹笋炖老鸭汤下肚,肚子暖呼呼的,于大仙搁了汤匙,拿毛巾擦了擦嘴,问道。
“你有没有发现你姐夫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这话一出,陶小宝苦苦冥想,过了一会儿,他抬头撞进潘垚期待的视线,犹豫了下,有些迟疑地开口。
“他屁股有很多毛,这事算不算特别?”
时隔几年,陶小宝仍然记得,自己那时候将人衣裳剥了打,瞅到那姐夫屁股处的毛毛时,那震撼的心情。
于大仙问特别的地方,他只这一念头直在脑海里打转,虽然对着潘垚这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却不吐不快啊!
潘垚:……呃。
这个嘛,她也不知道算不算特别。
潘垚将视线看向于大仙,于大仙一拍大腿,神情振奋,“算啊,怎么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