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梦一样。
……
七月二十日，迟暮上映了。
南荣祈和顾奈一起去看了零点的第一场，那是一家规模不是很大的影院，整场五十个座位，只有五六个人，属实清冷。
南荣祈和顾奈带着鸭舌帽坐在最后一排，离那几个人远的很。
顾奈抱着一大桶的爆米花，“是不是糟糕了？”
这还是南荣祈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在电影院里看电影，点映那几场他都没看，就是在电影播放完上台傻站，无趣的很。
和顾奈在一起感觉非常不一样，南荣祈微微偏过头，在他耳边轻声说，“还好，这个时间有人已经不错了，我还挺有信心的。”
南荣祈有信心，在拍摄迟暮初期，赵观带着他把国内外所有类似题材的电影都看了一遍，南荣祈就不信迟暮比不过那些电影。
事实上，赵观是个好导演，迟暮的拍摄和剪辑还有后期特效制作的都无比精良，哪怕是自己拍的电影，南荣祈和顾奈都看的十分入迷。
尤其是顾奈，南荣祈拍打戏的时候他不在场，这也是他第一次看，简直兴奋的不得了，手里的爆米花撒出去了都没注意到，“厉害了我的哥！”
长达八分钟的打戏，一镜到底，令人酣畅淋漓，如痴如醉，顾奈看完手心里都攥了一把汗，胸腔里似乎有一股热浪在翻涌。
而前排的几个人要比顾奈激动的多，隔着这么远，都能听到他们不住的说什么太帅了，太屌了之类的话。
南荣祈有些理解赵观为什么一分钱不赚也要拍电影了，这样看电影，的确很有魅力。
电影进行到最后，陆笙已死，叶让淮步入迟暮之年，江湖上新崛起的侠客在酒馆里打的不可开交，叶让淮缩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唯恐受到波及。
顾奈眼里已经含了泪水，他扭过头，看着南荣祈俊美无俦的侧面，更加难过了。
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南荣祈笑着往他嘴巴里塞了一颗爆米花，“人总会变老的。”
顾奈吸吸鼻子，眼眶微红，“回去敷个面膜，从今天开始要好好保养。”
“我要真老了怎么办？”
他叹了口气，有些勉为其难的说，“还能怎么办，凑合过呗。”
持子之手，子老变丑，只能凑合凑合，与子偕老呗。
南荣祈捏住他的脸，“你还挺诚实，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那得学习学习了，我问你，我老了你怎么办？”
被反问的南荣祈愣了一下，他想象着顾奈变成小老头，整天招猫逗狗的样子，还有点期待，“你老了可不可以别这么可爱了，这样就只有我喜欢你了。”
顾奈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撩到了，说话都变得不那么连贯，“我……我已经这么大了，你别总夸……夸我可爱，你得夸我很帅知道，知道吗。”
“知道了，非常帅的装逼小男孩。”
电影已经结束了，前面几个人还不愿意离去，等待着或许会有彩蛋出现，然而，并没有。
几个人只能起身离开，下楼梯的时候还向后看了一眼。
嗯？那两个人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