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会挑时候。”
这面墙壁很是奇怪,内里有如像是粘稠的胶质,只能艰难的等它将自己吞没掉。而这会盛斜阳一半身体在墙内,另一半身体还在教室内,几乎成为任人刀俎的鱼肉。
“要是被冥面沾上了,有保命的办法吗。”
“有,就是疼了些。”晏春深面露不忍,“刚沾上时,冥面威力尚且轻微,只要趁机割掉被碰过的部分,能止住血,还会有一线生机。”
盛斜阳听着他的话,悠哉的吹了声口哨道:“那你的匕首快吗。”
“……不割活人不想做噩梦谢谢。”
“那你要不然——”
“不借。”晏春深轻咳一声,忽的把受伤的手掌又割上一刀。
盛斜阳只试到自己的手掌一热,接着就看到上面猩红的血珠。
晏春深在她的手上一触及分,没有半分逾距。
偶有胆子大的冥面上前,试图吃掉盛斜阳的生气,也被血珠烧成了灰烬。
盛斜阳整个人终于进了墙壁里,活动了下完好的手臂,唇角弯弯道:“好像欠了你一个大人情。”
晏春深本来少言,只是她眉眼弯起时,让人心底柔软。
于是也笑道:“我又不是挟恩的人。”
这倒不是假话。
盛斜阳又从小兔子保温杯里灌了口酒,遥遥的看着教室里的冥面和邪僵,它们没了‘食物’,就将视线对准了双方。
好不容易离开了诡异的教室,两人都有点脱力。
盛斜阳走到旁边的车棚里,捡了个自行车坐位,望着这场没头的大雨。
“你杯里的酒,好像是用来驱寒的。”晏春深观了观她的面相,“对方倒是凶得很。”
“是啊,当时也没当回事,这不就落下病根了。”盛斜阳状似唏嘘,“一年到头浑身发冷,胳膊疼腿疼,寒气直窜骨子里。”
她的话半真半假,邪气入体是真,但也只是阴雨天格外难捱而已。
却不想晏春深瞳色微深:“九苍山的那只邪祟,当时已经这么难缠了?”
盛斜阳笑意稍敛,试探问道:“怀里抱双石,不知投何店过几山,名何物。”
晏春深听了这话,抬眼看了看。没想到少女年纪不大,但是玄学界的暗话居然说的很溜。她是问自己明明知道这么多,那自己到底是哪家的人,从哪学的本事。
“你说的我可听不懂。”晏春深抱臂靠着,长身玉立,明显不准备托底。
盛斜阳一时拿不准他话里真假,但这人能在生死环境下都不下毒手,可见品行。何况本身九苍山的事,本来也没什么需要遮掩的。
“那只邪祟本身并不难缠,但棘手在她死时穿了一身红衣,下葬时棺里还被人扔进去了一只活猫。”
晏春深声音低沉:“这得是多大的仇,才能办出扔活物进棺的阴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