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还真的念了建筑系。怎么样？跟你想像的一样吗？」这句话一出口，彭锦言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闻言。眉头颤了一下，秦沐曦赶紧将饮料放回桌上，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像是要望穿彭锦言似的，直勾着他瞧。
她可不记得有告诉过他。
「你⋯⋯怎么知道我想念什么系？」
彭锦言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国中同学会上，我听琬儿她们说的。」
「哦，那次我刚好有事没去。想不到你们关係变好啦！居然还会聊天？」看见他稍显失措的样子，秦沐曦忍不住笑。
「大家同学一场，难得聚会就小聊了一下。」他总有办法把一些根本没发生过的事情说得煞有其事，秦沐曦也就这样傻愣愣的被他骗过去了。
「啊——建筑系不简单啊，要念五年就算了，还得随时注意自己的肝坏了没。」
「这么夸张？」
「大概念设计的都这样吧？我室友服装设计系的，也是天亮才睡。」丹亦薇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戴着黑框眼镜赶稿的模样顿时闪现脑中，邋遢的程度绝对是外人无法想像的可怕。
「好累⋯⋯」彭锦言本想再探听一些她的日常，可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这样还去酒吧混那么晚？」
「啊？因为沉柏彦说要去嘛⋯⋯」
「他说要去你就去？」现在的彭锦言像极了兇恶的狼犬，撕牙咧嘴地紧盯她，兇巴巴的对着她吠。
「就⋯⋯」正想找理由解释，秦沐曦停顿了一秒，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等一下，你干么对我这么兇啊？要不要去是我的自由，关你什么事？」
「兇不兇也是我的自由，关你什么事？」
秦沐曦彷彿看见了国中时期的他。
集白目、欠揍、不要脸，三大惹人厌的特质于一身，在学校里可是出了名的小霸王。
她真佩服自己当年的眼光。
「彭锦言，你冷静一点好不好？莫名其妙。」
「你才莫名其妙。身体不好念了一个爆肝系，这样就算了，能睡觉不睡觉，还跑去酒吧玩？」
「你到底在气什么啦！」她是真的懵了。
「气我没资格管你！」而他，也是真的疯了。
彭锦言又一次转动了她身上的发条。
脸颊一热，秦沐曦听见了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内心一阵躁动。
所以，这算是告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