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扰,所以才会反常地主动给他打电话。
母亲虽然不上网,但作为董事长夫人,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应该也是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因为有着共同的职业理想,王航虽然由妈妈带大,成年后却和爸爸更加亲厚。再加上两人在公司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很多事情都绕不开彼此。
这次在纽约上岸,他给父亲打过预防针,简单介绍了许衡的个人情况。
王妈妈性格比较强势,对付她最好的办法就是生米煮成熟饭。
正因如此,王航才准备回国后直接摊牌。
谁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王航想起昨晚从帝国大厦下来,赵秉承始终拒绝接听许衡的电话——出了事只顾自己逃避,却把女人们推到第一线,这行为简直与缩头乌龟无异——他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
心中郁卒烦躁,王航起身抓住烟和打火机,再次走上阳台。
美东公司也有专职法务,挂名海商法学会,负责和国内联系沟通。不出24小时,这场丑闻便会人尽皆知。
好在他跟许衡很快就要离开纽约。
雪花从天而降飘飘洒洒,给大地穿上了一层银色外衣。王航抖着手点燃香烟,在寒风萧瑟中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远洋船员常年漂泊海上,因为通讯手段的有限,往往与新鲜事物隔绝,对于网络暴力更是缺乏概念。
像常娟这样以鱼死网破之心,拉所有人和她一起下水的做法,王航根本无法理解。
但他明白,很多事情不会因为个人的想法改变——就像大海那永无宁息的波涛,除了勇敢面对、征服,再也没有第二条路。
第64章结婚
第二天早上醒来,窗外的雪已经停了,天地一片白茫茫的清净。
许衡窝在松软的被褥里,恍惚记不清今夕何夕。
洗手间有开关门的声音,王航一边擦脸一边走出来,身上散发着皂荚的淡淡清香:“醒了?”
“嗯。”她揉揉脸,“新年好。”
男人笑起来,在阳光下明媚而灿烂:“快起床,待会儿要赶十点半的飞机。”
许衡愣了愣:“飞机?不是去费城吗?”
按照两人之前的计划,春节之后在美东自驾游,从费城到华盛顿,最后再回纽约,一周时间刚刚好。
“你不会忘了吧?”王航倾身坐到床沿上,板起脸来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许衡眨眨眼睛,不确定对方意欲为何:“我忘什么了?到底要去哪儿?”
“结婚。”他挑挑眉,“我已经定了去拉斯维加斯的机票。”
接下来的几十分钟里,许衡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晓得机械地执行指示:起床、洗漱、换衣服、吃早点、打包行李……
临到要出门她才想明白前因后果:“等等,你是要跟我去拉斯维加斯结婚?!”
“然后再去旧金山领事馆认证,直接从西海岸回国。”王航一边锁门,一边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电梯直接停在地下室,许衡被推进副驾驶座时,依然不死心地追问:“王航,你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