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跟傅惟演去领结婚证的时候还顾忌过自己会不会有粉丝,现在倒是不怕了,满心里就想着给一会儿那儿什么时候到,是黑了还是白了?胖了还是瘦了?又想傅惟演肤色一直很均匀,既让人觉得干净,又有些型男的味道,如果白一些的话回家自己也调戏调戏他,禁欲男小白脸什么的最带劲了。如果黑了,好像也更有男人味了……
总之怎么想怎么欢喜。
他高高兴兴坐直梯道负一楼去接机,出口处人还不多,杨炯看着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心里忍不住兴奋,在一旁又坐不住,干脆先到了第一排去等位置。谁知道他刚靠道栏杆,就听一旁有人惊讶地招呼道:“杨炯?”
杨炯愣了下,扭头一看,竟然是孙牧。
孙牧倒是先反应过来,拍了拍脑门笑道:“哎我给忘了,早知道应该叫上你一块。”
杨炯愣了下,也笑笑,问他:“你是来接……”
孙牧忙道:“我朋友,跟傅惟演同一趟航班回来。”他笑笑,见杨炯惊讶又作解释道:“那是我跟惟演的师兄,本来一直在国外,这次他家里有事,正好又签了国内的工作,所以回来了。他本来打算上个月回来的,后来惟演过去进修,所以俩人干脆一块了。”
傅惟演没提起过这茬,杨炯有些惊讶,一时间也不知道搭什么话,只得笑笑。
俩人说着话的功夫,那边广播里已经响起了了航班准点抵达的通知,杨炯顿时紧张起来,他眼巴巴地瞅着出口,又觉得身后有人过来,回头再看,顿时脸就黑了。
那个弗朗手里抱了一大捧红色的玫瑰花,正满头汗地往这边跑。杨炯回头的功夫,他也看到了杨炯,微微一愣,神色有些尴尬,随后却直奔向孙牧那,把花束递了过去。
孙牧却没察觉不对劲,先对弗朗道了谢,随后又给杨炯介绍道:“哎杨炯,上次你不是问傅惟演那公寓的买主吗?这个就是,我高中同学,叫弗朗。”
杨炯心里不得劲,只碍着孙牧的面子,转过脸要笑不笑地朝那人点了下头,假装不认识。
弗朗也是尴尬的不行,他神情掩饰的也不如杨炯好,杨炯淡淡的一眼,他就下意识地往孙牧后面缩了缩。
这下孙牧也觉出不对劲了。他狐疑地来回看看,只是杨炯转过身只一心一意地盯着鱼贯而出的行人,弗朗也只垂眉耷眼的看地上,俩人很有默契的都不跟他对视。
孙牧不解,也不好当场就问,好在傅惟演俩人很快从出口一前一后的出来了。杨炯的手心都快攥出汗了,不等出声,就见傅惟演推着行李车,跟旁边同行人叮嘱了几句,就快步朝他走了过来。
杨炯远远看着他走过来,看他似乎瘦了点,又感觉他好像高了点。他又注意到傅惟演竟然穿了件真丝衬衫,一直扣到最上面,外套也是做工考究的双排扣外套,此刻他大步流星的朝自己走过来,神情笃定又得意,越看越像是刚去宫殿参加完宴会的王子。
而杨炯自己,昨天没舍得买新衣服,所以今天仍旧穿了旧衣服过来,又想到这三个月东跑西颠,在剧组风吹日晒,皮肤粗糙不少,在家里又洒扫做饭伺候老人,也没什么提升气质之处……两相对比之下,竟然有了糟糠之妻的架势。
他突然就有些委屈,看着傅惟演过来,虽然脚底下跟着傅惟演往围栏尽头走,但是嘴巴却紧紧抿住,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谁知道傅惟演也没说话,俩人刚走到一块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地捞着杨炯的腰就往一边推。
杨炯愣了下,下意识的开口道:“你要干嘛?”
“亲一下,”傅惟演揽住他的腰,低着头就要凑上来。
到达处的人越来越多,周围还有其他旅客,男男女女没几个这么奔放的。杨炯当即臊地面红耳赤,突如其来的委屈一下就散干净了。他看到一旁孙牧几人已经齐齐目光如炬的盯了过来,忙拿花挡住,着急道:“别别别,还有外人在呢!”
傅惟演不依,把花拨开,坚持道:“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