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师兄们已经告诉我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将在怀虚堂说过的话跟我再说一遍。”他清傲的身姿朝我的方向缓步过来,伴随着那不断增进的距离,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也渐渐逼近。
我手心与后背莫名地开始出汗,这人明明未使用任何威压与精神力的攻击,仅靠那久居上位的气势,就已然造成了莫大的威胁。
陆清在距我两三步之遥时,停下了脚步,那张绝丽容颜上带着几分淡漠,虽不若廖子寒那般冰冷凌厉,却有着目空一切的随性。
尽管对方在脸上未曾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但我还是直觉他在生气,或是…愤怒。
不过想也是,自己花费精力栽培的弟子居然意外身亡,嫌疑人还就在眼前,愤怒什么的也确实能理解。
我深吸一口气,将事先就准备好的供词再度搬了出来:“我自小与廖子寒就不对付,这事众人皆知,但要说他是被我杀害的,那也未免太牵强了,以他的实力又怎会被我所击杀?”
陆清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十分平静,看不出任何喜怒,只道了一声继续。
“怀虚堂的师兄怀疑我连通外人将廖子寒给谋害了。”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这陆清一看就不是个善茬,能少说一句就少说,免得多说多错。
“听说你在宗门比试前不过是练气五层的修为。”
“难道掌门的意思是,所有修为低的都合该不敌高的吗?只要修为低的胜了,那就一定是修炼了什么邪门歪道吗?”
我针锋相对,毫不相让,因为我心底明白,作为一个掌管数十万人的大门派,他即便有私心,也不敢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将我们给处置了。
要说暗地里处置倒也有可能,只不过廖子寒这事闹得有点太大了,原本廖子寒就是万法宗声名显赫的人物,身死一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而偏偏我与韩筹两个嫌疑人又在比试时出尽了风头,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陆清与怀虚堂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还真不能拿我怎么办。
而我此时倚仗的除了这风口浪尖的公众舆论外,还有一点,那就是打死不松口。
一是就算知道我擂台赛有蹊跷,那又怎么样,你倒是给出证据来啊,万法宗的比试历史上又不是没出现过一鸣惊人的以下克上者,修士讲究机缘与运气,大家都藏着掖着,说不定还有比我更逆天的,就如我反驳陆清那句,难道修为低的就一定敌不过高的吗?
二是就算知道韩筹有击杀廖子寒的实力,那又怎么样,给出他杀人的证据来啊?更何况韩筹经历过搜魂术的折磨,神智已失,怎么也不可能是他,凭借廖子寒的实力,难道会在一个白痴身上折损?虽然真相确是如此…
三是我跟秘境那些同门或多或少地灌输了些假象,将敏感时间与地点什么的通通抹去,就算怀虚堂的人想找出人证,也只能被动地接受我想让他们知道的讯息。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些被我灌输了假信息的同门一出秘境可能就会跟亲朋好友传达这个信息,加上廖子寒这事件的热门度,传播肯定比我预想的更快,到时就算宗门想搞出个假人证来指认我,也不得不顾忌这些流言蜚语。
矮油,这么一想,我感觉自己还真是高瞻远瞩,算无遗策,哈哈哈。
面对我的冷傲不屈,陆清倒是不以为意,他甚至还轻轻地笑了一声,可他的目光却从我身上移到了一旁的韩筹身上。
“一个冥顽不灵,一个浑浑噩噩,你道沾沾自喜他人愚笨,不知自己才是他人的砧板之鱼。”
我一愣,反复回想几遍后,忍不住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