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科在旁边劝道:“不如帮主服个软,总不能让我们兄弟们困在牢里面出不来——或者,去找赵大人帮帮忙?”
尹灏皱紧了眉头,道:“这事情找赵图有个什么用?我可不信现在南安县还会听赵图的。”
陈科道:“那还是得……得和燕大人服软?”
尹灏摸了摸下巴,却问道:“听泉书院的那些证据,都已经让那燕绶绶看到了么?”
陈科忙道:“已经确定都送上去了,今天也听说燕大人让人去福州抓朱登了,等朱登回来了,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的。”
尹灏沉思了一会儿,道:“既然如此,就等朱登背好了黑锅,我们再去找燕大人服软——你想个法子给牢里面的兄弟带个话,就说让他们稍安勿躁,再过一段时日,他们就能安然无恙地放出来了。”
陈科急忙答应了下来,便去找人往牢里面传消息了。
。
对赵图尹灏等人来说的忙碌一天,对阿绶却是清闲的。
没钱没粮没案子,南安县一边富裕一边贫穷。
贫穷的知县大人在衙门里面坐了一天,到了下班的时候,便带着下人们准点离开了衙门,往家里面去了。
回到家中,却没想到见着了一个熟人:白徽。
白徽拿着算数的稿纸,一脸我爱算学我的梦中情人就是算学的模样,和鹿桓在桌子上写写画画,旁边堆满了稿纸。
阿绶愣了一会儿,轻咳了一声引起了他们俩的注意:“白师兄怎么来了?没有和小糖一起出海吗?”
白徽闻声抬头,嬉笑道:“本来想去的,都已经去宁波等着海船了,谁知道小糖……嘿,怀孕了……然后就没出。”
“噗……怀孕了???”阿绶是压根儿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消息,顿时喷了茶,“你们动作也太快了吧!”
“哎哟,你这么表扬我,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啦~”白徽贱贱地笑道,“我听小鹿说你被打了,脑袋上还留着个大包?我来之前小糖还嘱咐我给你带了一大堆吃的呢,还能吃吗?是不是得喝白粥?”
“不用喝白粥!”阿绶快速地回答道,“我已经好了!”
白徽嘿嘿一笑,道:“好吧好吧,好了就行——说起来小糖本来也准备过来的,但是这一路上舟马劳顿,我舍不得,所以只好我孤家寡人来了——对了,燕相让我带话给你,说南安和泉州还有建宁府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让你安安心心当知县,好好做事,不要害怕不要怂,等年底的时候燕督军会从泉州上岸。”
阿绶听着这话,忽然觉得鼻子一酸,叹了口气,道:“听着这句话,忽然觉得底气足多了。”
“哦还有,燕相让我给你带银子来了。”白徽又道,“燕相说先垫着用,不许沾染泉州的一分一毫。”
“嘎?”阿绶有点接不上这事情发展的走向了。
鹿桓道:“这样更好,还是燕相想得周到。”
白徽不理会这么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