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钧启没回答，抬手熟练地撕扯地老人的皮肤。
眨眼工夫，就将老人的脸皮拽掉。人皮下面，全都是虫子。
伍庞再也忍不住，弯下腰干呕。
妈妈被虫子完全覆盖的脸上，好像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胖胖，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林钧启轻叹口气，“接下来的画面，会很恶心。阿笙，你做好心理准备。”
他双手扣住老人的头盖骨，手腕稍稍用力，就将整个颅盖骨掀了起来。
老人的大脑没了，被虫子吃得干干净净，
看着已经吓懵的几个人，林钧启擦擦手，随手将头盖骨递给手下。
“不知道你们的世界，有没有丧尸题材的电影。人变成丧尸后，即使被掏空内脏，打掉半边脑袋，也能正常行走。但他们会失去理智，只知道疯狂进食。”
“被白眼巨蛾寄生的人，会经历四个阶段。第一阶段，虫卵进入体内入侵大脑。人开始排斥正常食物，降低理智，放大饥饿。这个阶段的人，和正常人区别不大。只会出现食欲不振，厌食，和较强的攻击倾向。”
“第二阶段，虫卵孵化。除了人肉外，人不再食用任何食物。如果人肉供应充足，丧尸虫幼虫不会袭击宿主。”
“第三阶段，也叫侵袭阶段。幼虫不断分裂出更多幼虫，不要这么震惊，阿笙。确实是分裂，平均一条幼虫，能分裂出五条。即使食物充足，它们也会开始蚕食宿主。离哪近就吃哪，一般从脑子和内脏开始。”
伍庞脸色越来越苍白，衣服彻底被冷汗浸湿。
他想问之后会发生什么，嘴唇抖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
林钧启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第四阶段，就是彻底丧尸化。幼虫掏空大脑，吃光内脏。宿主感觉不到痛苦，他们一点点被蚕食殆尽，最后变成一个空壳，成为丧尸虫的傀儡。”
“他们不会像丧尸一样乱咬人，但会想尽办法，让幼虫进入其他活人体内，开始新一轮寄生。并在血雨降临后，变异成白眼巨蛾。冲破操控多时的空壳，对人类展开毁灭性屠杀。”
————
起初岑笙还在频繁地看时间，听到后来，他连时间都没心思看了。
“这么严重？我所在的城市，有不少人已经……”
“你那里有血雨？”
岑笙摇摇头。
林钧启似乎松了口气，“这种虫子不会成长，吃得多，分裂得多。没有血雨，这辈子都变不成巨蛾。”
“我给你找些药，只要还没到侵袭阶段，宿主就有救。”
他看了伍庞家人一眼，“连皮肤上都出现虫洞，至少被寄生一年以上，以后不要拖这么久。”
林钧启穿着军装，表情很严肃，伍庞原本还有些怕他。
现在他顾不得害怕，焦急地问：“那我家人他们吃什么药？”
“没救。”
林钧启很耿直，不知道什么是委婉。
“你家人只剩骨头和人皮，早就死了。现在的，只是丧尸虫操控的空壳。李秘书，带他去做检查，我怀疑他体内也有虫卵。”
“这不可能！！！”
伍庞情绪异常激动，他揪住林钧启的衣领，周围的士兵立刻端起枪。
伍庞没理会那些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的老婆大吼。
“她能跟我说话，还会叫我老公！我爸妈还叫我小名，我女儿还在喊爸爸！他们都记得我，都能正常生活，哪里像空壳！！！”
林钧启不爱说话，如果不是岑笙问他，他也不会解释这么多。
耐心耗尽，林钧启抽出配枪，射向躲在一旁的小玲玲。
激光瞬间贯穿女孩幼小的身体，在她胸前轰出一个大洞。
女孩体内的虫子受到惊吓，纷纷蠕动着爬出来，被守在附近的士兵一一杀死。
小慧惊声尖叫，跪在地上抱住女儿，四个老人也蹲在玲玲身边，不停呼唤着孙女的名字。
只有伍庞没动。
他看得清清楚楚，玲玲身体里没有血肉和内脏，她已经被掏空了。
小女孩红润的皮肤，在虫子离开的瞬间，变得腐烂干枯，没有一丝血色。
类似的悲剧，林钧启见的太多，早就麻木了。
他没有理会伍庞，转头看着岑笙。
“为了不让宿主暴露，幼虫会进行一定伪装。如果没有内脏，幼虫会自己模拟出消化系统。其他部分，也是同样的。”
“不理解？你去拽拽女孩的舌头。”
岑笙大脑嗡嗡作响，愣在原地没动。
容冶飘过去，试探地拽了一下。
舌头在脱落的瞬间，变成一堆白色幼虫。
它们缠绕扭曲，组成长条形状，像是一条乳白的人舌。
伍庞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任由小慧如何哭喊推搡，都没有反应。
林钧启在旁边看了半晌，眉头微微蹙起，“有点真实。”
“正常情况下，被掏空的人，情绪不该这么丰富。更像演技拙劣的演员，行动也更加迟缓。他们怎么……”
林钧启话还没说完，一道小小的身影，忽然从玲玲空壳的尸体上，缓缓飘了出来。
她茫然地看向四周，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在地上躺着，她连忙低头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