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爱你眷你至深,往后不许再怀疑我对你的心意。”萧槿抬眸望他,秋水澄波,真诚坦落。
卫启濯垂眸对上萧槿的目光,只觉心头宛如淌过一抹温软泉流,由内而外恬荡安适,过往诸般苦痛挣扎皆化作流云远烟。
骋目远望,日光荧煌,天地浩渺。
他轻吁一口气,远远对着祖母的坟茔出神须臾,一低头瞧见萧槿手上戴着的他当初送她的那枚木戒,浅笑微微。
萧槿觉着他笑得有些古怪,拉住他问他在笑什么。
“我忽然想起当初我卧床养病,你为我念《牡丹亭还魂记》时,我曾说过我特别喜欢里面的一段话,你可还记得是什么?”
萧槿点头:“当然记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寥寥数语,道尽世间至情。”
萧槿诵得认真,疏林山水间,红梅花树下,她一双清澈眼瞳盈满他身影。
卫启濯拥她入怀,轻声呢喃了句什么,萧槿未能听清,抓住他衣袖:“你说什么?愿什么?”
“我说愿我们能永生永世相守,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贪心?”
“显然不会。”
卫启濯将她轻抵到树干上,低眸凝她:“那我再愿我们能多得几个孩子,这也是祖母的遗愿。”
萧槿双颊晕红,垂首轻应一声,又蓦地抬头:“你想得几个?你是不是惦记着你箱笼里那些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