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槿又盯着戒指看了半晌,叹息摇头。算了,还是看不出来。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能知晓了么?等回头有机会,我可以回一趟聊城,挨个儿铺子打听,没准儿能打听到。”萧槿说罢,心中不忿,又故意在他后背伤处轻轻摸了一下。
卫启濯身体瞬时一绷,一把拽住她的手:“你再乱摸,我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萧槿撇嘴,又用另一只手摸了一把。
卫启濯倏地将她打横抱起,一路往床边去。萧槿悚然一惊,一把拽住他手臂:“你作甚?”
“我不是说了么?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卫启濯说话间将萧槿搁到床畔,旋即倾身压下来,与她鼻尖碰鼻尖:“你待会儿配合一些,不要乱动。”
萧槿闻言惊惶不已,正想跟他说冲动是魔鬼,就见他低头在她嘴唇上厮磨流连一番,旋即头往下一趴,竟是伏在她颈窝处渐渐睡了过去。
萧槿哭笑不得,这个姿势确实需要她配合一点,否则他就掉下去了。
她慢慢抬手抱住他,习惯性要去摩挲他伤处,又半道顿住,他要是被痒醒了还不晓得让她怎么看他厉害。
萧槿看他睡得香甜,想想他近几日的忙碌,轻声一叹。
殿试放榜之后,紧跟着就是授官。状元例授翰林院修撰,榜眼和探花则是翰林院编修。翰林院修撰只是从六品,但这作为官场起点,已经比旁人高出许多。
卫启濯原本也是要被授翰林院修撰然后往各司观政的,但因他要养伤,诸事搁置。如今伤愈,便忙着各处跑。
萧槿思及地震那日场景,抱着他的手臂收紧了一些。他当时的举动完全是不假思索之下做出的,她心中触动很大。除却家人,她从前没有被人这样奋不顾身地保护过。
卫启沨当时也冲了过来,但她根本不想理会他。大约因着对各人态度不同,差别对待也是下意识的。
萧槿回想自己那十年里所经历的种种,长叹一声。兴许前世的经历只是让她看清楚一些事而已。
萧家这回将给萧槿姐弟庆生的地方选在了侯府城外的一处别庄。到了萧槿跟萧岑正生辰这日,高朋满座,门庭若市。
萧岑只是跟姐姐坐在大厅里吃了碗寿面,便不断有小厮将各色礼物搬进来让他们过目。虽然收礼收到手软,但他觉得要是能折成银子就更好了。而且,他似乎还没看到他那个抠门准姐夫的礼物,不晓得他是不是打算买十一串糖葫芦,给他姐姐发十串给他发一串。
饭毕,萧岑被拽去往前院跟着父亲跟几个堂兄弟一道酬酢。坐了约莫两刻钟,他便渐觉无趣,屁股下长钉子似的坐不住。萧安见状,挥手让他回去。
萧岑求之不得,作辞离席。
这座庄子占地极广,除却耕地之外,还有一望无际的花畦,且近旁就是山水林木,吃饱喝足了还能出去溜达,比家里宽敞得多也方便得多,这也是姐弟两个想要来此庆生的主要缘由。
萧岑一路欢蹦乱跳,预备牵了他的马出去溜达,半道上忽见一人朝他这边走来,定睛一看,发现竟是卫启沨。
卫启沨叙礼讫,笑道:“今日衙门事多,来得迟了,万望海涵。”
萧岑笑嘻嘻地摆手:“不要紧不要紧,人不到,礼到了就成。”
卫启沨失笑:“那人到了礼也到了,能不能入席蹭口饭吃?”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