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扛着大锤,直接砸向了泊在星海门口的车。
“防暴大队,报告你们的位置”许平秋持着指挥步话,吼着。
“离现场还有九公里,我们被堵在汾河桥上。”步话里汇报道。
“全部下车,跑步前进,有多快跑多快。”
“是”
“特警三大队,报告你们的位置……”
“离现场十一公里,还需要五分钟……”
“冲开一切障碍,火速赶赴现场,驱散闹事人群。”
“是”
“沿现场周边街路,全部交通管制。”
“是”
这位局长的铁腕由来已久,在场的警员谁也不敢想,直接就用这种硬碰硬的手段处理突发事件,都凛然看着领导,许平秋没有心情解释,在这个位置他比谁都清楚,这些奸商的卑劣早在群众积怨已久,全国处理类似的事件不止一起,稍一疏忽,甚至可以引起更大的冲突和流血事件。
这是一撮燎原的火,必须在它还是火苗的时候就扑灭,否则,只会酿成更大的灾难。
愤怒、打砸、吼骂,那纷乱的现场,让他心颤,让他不得不做出,这个背上骂名的命令。
从滨河路、从汾河桥、从星罗棋布在市区的各分局、派出所,整装的警察开始赶赴指定位置,控制事态的发展。
现场,口号声、打砸声、叫骂声、汽笛声,夹杂在一起,维权的人群、旁观的人群,越聚越多,失控的场面,充斥着愤怒和不满的情绪,已经有路人的车遭殃了,车主一看有人砸车,根本不敢吭声,扔下就跑。
持续了半个小时的声讨之后,人群更乱了,总不缺那些趁火打劫的,偶而总有姑娘的奶臀被摸,惊声尖叫四起。间或更有人在喊着,我的鞋,我的鞋,我的包……车砸完了,趁乱起哄的开始找事干了,现在该着那着看客和车主叫苦了,前后都被围着,想出去都难呐。
“嗨,那娘们拍照,我操……”有位长发的男,不经意发现了躲在街树后的肖梦琪,他吼骂了句,奔着朝肖梦琪来了。
砰,脑袋一懵,他糊里糊涂栽倒了。他没注意到,身后有个男追上来,直接拍了他一砖。
是余罪,他指指人群外的方向,肖梦琪吓得花容失色,拔腿就跑。解除危险的余罪一把搀起来,那人晕三倒四的,两眼成斗鸡了,此时又一胖扶来了,痛不欲生地喊着:“兄弟,兄弟,你怎么了……谁特么不长眼,砸我兄弟了,快醒醒……”
是鼠标,两人挟着人,左右看看,好像没有注意到他,鼠标吧唧把人往树上一推,那人前额又被碰了,闷哼一声,抱着树软软地倒了,余罪和鼠标转身分开,溜了。
此时的场面已经混乱到极致了,一群不知道来路的男人,正兴奋地吼着,咚咚砸着车玻璃、车前盖,甚至有人拿那辆警车发泄,不少铁家伙肆虐着,已经把警车砸得面目全非了,鼠标跑到人群边上,一看那场面,吓得连裤都差点掉了,砸车的人群里居然有余罪,他整了块钵大的水泥疙瘩,咚咚直砸警车,数他砸得最有劲,不但砸了,还招手示意着鼠标来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