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你,翻过南寨山,步行十几公里,就出五原市境了。”
一摞钱递给马鹏,是从马铄那里得到的黑钱,这个家里不清楚,敢私下使用,厚厚的一摞钱,马鹏没接,余罪放到了他的身边,他抽完了最后一口,狠狠地掐了烟头,这才气不自胜地说着:“我特么找你帮忙不是要钱。”
“那你告诉我,怎么帮什么?”余罪问。
“我告诉你了,我不是内奸,我怎么可能泄密?”马鹏反驳着。
“可要没问题,九处怎么会找你?你说不是就不是啊。”余罪问。
“有内奸陷害我。”马鹏喷出来了。
哦哟,找了一个多月的内奸,居然说还有内奸陷害他这个内奸,把余罪听得云里雾里,仔细凑近了马鹏看,那浓眉大眼的,那满脸彪悍的,那怒发冲冠的,似乎还真不像一个奸诈之徒。
“陷害?你到底有什么事,被抓到了。”余罪问。
马鹏长叹一声道:“我有笔钱,托管在基金公司,被查到了。”
“来路不正?还是金额巨大?”余罪问。
“都是,二百多万。”马鹏声音几不可闻。
余罪意外地笑了,蛇有蛇道、龟有龟路,看来自己的整钱本事,还不算高的,这家伙居然累了这么多,他一笑,马鹏难堪了,直道着:“有尼马什么笑的,特勤就那么回事,没有特殊待遇谁那么勤快?化妆追捕潜入,那样不得靠钱撑着,而且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钱……算了,不说这个了,反正是见不得光的黑钱。”
“既然见不得光,怎么能让人查到?”余罪道。
“问题不就在这儿,我没跟谁说过啊。就我知道。”马鹏愤然道。
“那你支出过钱,次数多不多。”余罪问,他见识过搞经济账务那些人的水平,比如俞峰,专业就是资金追踪,有些手法,能刨到你在国外的消费。
“当然支出过啊,钱不就让花的。”马鹏道。
“操你大爷的,你这智商还敢搞黑钱?”余罪快气哭了,以为悄悄存着就没人知道了。
“少尼马笑话我,好像你搞得少了似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老许搞得支援组那拨人在禁毒局深挖,说不定就是他们害的我。”马鹏愤然道。
“真是尼马猪脑袋。”余罪指着他骂着,凛然道着:“这事要是老许知道,就不会是这种处理方式了………对了,那也没必要跑啊,还伤了同行,你这办的,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别说我了,就老许帮不上你了。”
余罪见事颇明,知道这娄子捅得再无可挽回了。马鹏长嘘短叹着,没料到破罐摔时声响不比余罪的小,他咬牙切齿地道着:“我不怕趟死路,可老子不能糊里糊涂,谁他妈阴的我,我得拉他垫背。”
是?还是不是?
余罪看着黑暗里的马鹏,他在揣度着该不该相信,如果他是内奸,他就是线索;如果他不是,那他的事也同样是线索。只是这个线索以这种方式出现,实在让他无法平静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