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再次坐上车时,如此说道。
肖梦琪已经开始习惯了,剜了他一眼,没理会,叫着鼠标到案发地,曹亚杰和李玫在总队忙乎着顾不上,俞峰也帮不上忙,跟着去现场了,这家伙没经历过案子,有点兴奋,余罪也剜了他一眼道:“瞧你那点出息,家里坐不好呀?”
“不好,我都坐了n年了,一直是内勤,没意思。”俞峰道。
此后就无话,上车很久俞峰才发现此时的气氛有点诡异,都闷着,却是不像平时瞎扯胡侃热闹了,他想说话时,余罪却是提醒着,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吧,真要出了线索,想睡就难了。
俞峰不理解,不过没有理他,只能假寐了。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行程,到了案发地,远远地还能看到醒目的标识隔离着的现场,白粉划的现场已经模糊了,每每车过,嗖嗖嗖带起一阵风,隔离条早不知道刮什么地方去了,锥形的标识倒了两个,鼠标把车停到应急车道里,下车时却是都有点懵,这地方,可比打扫过的还干净。
“车泊在这个位置,当时还留了一层淡淡的车辙和水迹,大致是车前盖的轮廓……烟头在水渠边上,有三个,两个云烟牌子、一个黄鹤楼牌子……分别是23块钱、和50块钱的。受害人张婉宁车停在这儿,打完电话,等待不到十分钟,救援就出现了,这个时候她没有意识到危险……手这样开门,然后嫌疑人直接用电击枪射向她……距离是,五点七米,几乎就是电击枪的最大有效射程……很准确,嵌在受害人的小臂部……这就是过程。”肖梦琪很专业地把整个现场比划着,向几位回溯了一遍。
俞峰有点懵,不知道这会有什么用处,鼠标咬着指头想了想道:“那应该有过往车辆目击了,九点多,车流量不算少。”
“有,已经在查了。”肖梦琪点点头。
“没有。”余罪的眼迷茫着,似乎在想着什么,他站到了车的位置描述着:“作案的车辆肯定有意识地停在受害人车的背后,稍倾斜,在这一条直线,后方的来车是看不到具体情形的……击昏受害人仅需要几秒,即便这个时候有车驶过,也只能看到车前盖冒着白汽,下意识地会认为是车抛锚了……而司机的驾车习惯是什么,目视前方,顶多扫一眼就会忽略,因为抛锚这种事并不稀罕。”
“正确,根据行车时间我们已经找到当时路过的两位车主,只有一人还有点印像,知道有辆抛锚了,冒烟……更详细的他说不上来,速度太快,一晃就过去了,从他们行进的速度来看,从击昏受害人,到完成获取银行卡密码,再上车开走,不超过十五分钟,九时五十三分从前方十二公里处出口下高速。”肖梦琪道,按正常速度考虑,那辆车抛锚之后,又至少以一百迈的速度驶离了现场。
“那问题仍然在这儿,抛锚之后,又飚起来的车就是关键了……他们应该是至少三个人作案,两个人逼问,一个人掀起车前盖,加上车上的贴膜,正好把车里发生的事全部堵住了……”余罪道,似乎在还原着现场,似乎看到了这个大巧不工的设计,处处透着那种狡黠的机灵,他若有所思地道着:“一个人坐在副驾上,拿着卡逼问,第二个在后座挟持着受害人,随时威胁,第三个掀着车盖在等着,顺便望风,只要车稍凉,他马上就可以修复……这是同时进行的,只要逼问成功,一个手势,扣下车盖,马上就驶离现场……或者,用不了十五分钟,可以边走边逼问,那样的话会更省时……暴露的机会会更少。另一辆车……”
余罪想着,指着作案车辆的泊车大致位置,像着魔一样道着:“其实是负责接应,他们从成庄路口下高速,面包车却从大同路口下高速,然后找个僻静的地方扔下昏迷的受害人,扔在大同市,距离这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