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过一遍了,慢慢捋吧,在这些人里面的可能性最大。否则没地方找了。”余罪道,睁开眼了,打着哈欠。
“我咋觉得谁也不像呢?对了,应该好好审审刘继祖,我觉得就是他。”李逸风道。
“他交待完了。”余罪肯定地道。
“你咋知道?”李逸风道。
“你想啊,协助杀人嫌犯潜逃,这罪名就不轻。如果是十年前抓住,我肯定怀疑他有所隐瞒,可现在抓住,我觉得交待到这里,应该能划句号了。”余罪道,看李逸风不解,解释着:“家里有来钱的生意,还有老婆孩子,老婆还是个漂亮老婆,你说……如果是你,知道下落,到这份上了,他能不讲吗?但凡有一点可能,他都要争取出去的。”
哦,这倒也是,毕竟现在和曾经一无所有不同了,李逸风想了想,接受这个答案了,不过一想那位娇滴滴的小老板娘,他又是怜香惜玉心思上来了,边咂摸嘴边道着:“所长啊,我咋觉得咱们办的这事,有点缺德嗳?”
“缺德?你说错了吧,除了这事,你以前办得事都叫缺德。”余罪笑道。
“不是,我是给你讲正经话。”李逸风驳斥道,于是把积在心里多日的话喷出来了,调查了这么多人,武小磊爸妈这些年又是资助陈建霆家里买房,又是给他瞻仰老人,还帮着他抚养孩子,一路问过来,风评好得令人发指,反倒是亲戚里怨言颇重,不但人情往来疏远了,而且连兄弟姐妹间有事也不帮衬着,为了受害人家属做到这步份上,李逸风倒觉得保持现状就不错,真把那孩子抓回来,岂不是让老两口活都活不下去了?况且看这样,未必能抓回来。
这话听得余罪异样了一下,此时才发现李逸风不是假的,而是真的有点长进了,不过思路和他有出入,他笑着问:“我这样回答吧,如果你身上长了一个毒疮,致命的,养着迟早要命;如果剜掉有可能致命,也有可能治愈,这样的话,你选择什么方式?”
哟,难了,李逸风想了想,无从选择,只说余罪给的命题太难了,余罪追问答案的时候,他脱口而出,咬咬牙剜掉,否则迟早是大患。
这就对了,余罪笑着道:“这件事就是他们心里的毒疮,不剜掉就一直滋养着,不管对于潜逃的武小磊,还是他父母,都是活着是抬不起头,死了是闭不了眼,我们不顾情面地往下查,明似作恶,实则行善;要把这事藏着掖着,明是帮人,实则害人啊……你看刘继祖成什么样子了,真要坐两年,那可是毁一家子,你再看张素文和孟庆超,要不是这件事,他们的生活肯定会是另一个样子吧?命案在咱们国家可是不死不休,他们迟早要经受这么一趟的,就咱们不查,也有别人查,就没人查,将来武小磊撞网里,也要反查回来………”
李逸风想了想,又觉得余罪有道理了,转眼又支持所长的想法了,不过支持归支持,这从那儿入手又成一抹黑了,余罪笑着直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快了,快了,他若有所思地说着。
不过别人不知道的是,他可能比谁都为难。
此时,车速慢了,到五原收费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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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方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