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酒瓶砸你肩膀,很有悖逻辑吗?”
“这……事实就是这样的。”
贾原青突然觉得事实不符合逻辑的地方太多,但那就是事实。
可他越叙述事实,越像假话。
“那你还忽略一个事实。”另一预审员开始了,挑着毛病道:“在现场找到一部手机的碎片,经检验,上面有你的指纹,这部手机是余罪同志的,怎么会被摔碎?又怎么会在你手里?”
介个……贾原青想起来了,是悖怒之下摔了他的手机,难不成,这也要挑毛病,他凛然点点头:“是,是我摔的。”
“为什么摔?”
“他说话很难听。”
“他说什么了?”
“他说……我记不太清了,我……好像说我……我当时喝得有点昏,记不太清了。”
贾原青踌蹰了,再往下说,就要讲到与张和顺、马钢炉以及其兄的故事了,他当然下意识地回避这个问题。怕纠缠到更多的事。
不过越回避,越没有说服力,这时候连他也觉得,自己的话就像假的。
另一位预审又挑到刺了,直道着:“你的交待前后不符啊,第一次交待,你说你并没有喝多少,头脑很清楚,根本不可能酒后伤人……而现在,又说你喝多了,头昏了,连导致你摔手机的原因都想不起了,你觉得这样,能把事情搞清楚吗?或者,其中还有隐情?”
“我……我确实有点记不清……那个,我……”贾原青拍打着脑袋,用的是左手。右手还疼着呢,他此时发现,自己正在一点一点往泥沼里陷,想外拔的难度,越来越大。他喃喃地说着:“真的就是陷害,他握着我的手握着瓶刺,就那么刺他自己身上了,真的……你们怎么不信呢?”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精心策划的喽?”预审员问。
“肯定是。”贾原青道。
“假设你这个交待成立,那意思就是说,警员余罪同志刻意的握着你的手,把你的指纹留在瓶子上,然后刺向自己,栽赃给你?”预审员道。
“对,就是这样。”贾原青凛然道,顿生知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