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着余罪道:“不管你怎么看我,我倒是很看好你,你现在身处的那个鱼龙混杂的环境,我想比较适合你,这张卡里有十万,我算算,加上你手里的,差不多能算淘到第一桶金了,接下来,改变一下命运对你来说不难吧?”
余罪一下子明白了,这是要培养他,他扶他上位,要在万顷一带多扎一个地下走私的钉子,傅国生恐怕真把他当成有前途的毛贼了,在给了招兵买马的启动资金。余罪无言的拿着银行卡,这么大一笔钱对他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他想着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很为难嗳,拿和不拿,好像都不对。
这种踌蹰让傅国生有点犯疑,真要是个不贪财好色的“余小二”,恐怕就让他接受不了,他奇怪地问着:“嫌少?还是不准备要?”
“既然我看到了门路在那儿,这点钱还真少了点。再说拿这么点钱就想让老子卖命,你想得也忒好了。”余罪两指一捻,啪声把步扔在桌上,拂袖而去。
傅国生不屑了,他在想余罪在故作姿态,他在等着余罪抬高价码,却不料几步又停,余罪回头瞥眼道:“老傅,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后来你以德报怨,我其实一直把你当朋友的,你不该这么骗我。”
傅国生一愣,“朋友”这个词,似乎离他已经很远了,他愣了,他看到了余罪布满血丝的眼睛,让他一下子觉得有一种不详的感觉。直到拍门声重重响起了,他才惊省,皱着眉头,有点奇怪,自己还是小觑了这个毛贼的追求……但他更奇怪,余小二还可能有多高的追求?
“他走了。”门开了,沈嘉文俏立在门口,轻盈地进来,掩上了门。
傅国生难为地抚着下颌,没说话,沈嘉文笑着又问:“看来你好像没有收伏他?”
“我刚才发现,我根本没琢磨透他。”傅国生严肃地道。
“你呀,就是疑心太重……他不就是个送货的索仔嘛,这样的人大把的是。那边消息传来了,平安到达,这次赚得可不少啊,早知道就把货量再加点,现在市场可紧俏得很呐。”沈嘉文软语轻声,站在傅国生的背后,替他轻揉着肩膀。
“可我总是心神不宁呐,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傅国生眼前老是挥之不去的影子,是余小二。
“当然有事情要发生了,还有更大的一宗准备近期出货……富哥已经在海上了,近期就到。”沈嘉文笑着道。
“绝对不行,太冒险了。”傅国生惊得起身了,吓了沈嘉文一跳,他紧张地手指点点道着:“每成功一次,都是三分谋划、七分侥幸,这条路我们走得太久了,迟早要露馅的,我甚至怀疑警察已经嗅到了什么风声,否则不会这些天这么平静。”
“一点都不平静,北方正在严打。”沈嘉文嫣然一笑,食指挑着傅国生的脸颊,来了个情人般地啄吻,轻声道着:“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你经常化腐朽为神奇的手腕,一定能平安通关的。”
“不行,绝对不行,最起码短期之内不行。”傅国生坚持道。
“一定行的,我信得过你。”沈嘉文轻抚着傅国生脸颊,好像一种鼓励,也好像一种命令,根本不待傅国生答应,她掀着窗帘看着窗外那辆冒着黑烟飞驰出去的货厢,饶有兴致地道着:“国生,你猜他接下来会干什么?我猜他会变本加厉。”
“最好别那样,否则我就愧对朋友这个词了。小二虽然渣了点,可为人确实仗义的,我现在都有点后悔把你带进这一行了。”傅国生感慨地道,他想起了牢里的一幕一幕,除了那次恶战,其他的时间,相处溶洽的监仓反倒成了他这些年最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