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走出青楼区之后,李缺道:“我想在栎阳城里买个储物袋,你看怎么样?”
杨骈思索着道:“我们如果以乾坤袋示人,虽然不能阻止他人的觊觎之心,但同时也能威慑宵小。因为能拥有乾坤袋,本身就说明我们出身不凡。不过去看看也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只听李缺问杨骈:“樗阳师叔要我们去争火麟枪,你怎么看的?”
杨骈道:“我还是不想去。桑长老的话,就向一把剑指在我眉心一样,我可不想再一次变成斗鸡眼。”
李缺闻言哈哈大笑,笑的动作大了一点,可能牵动了伤势,脸上刚恢复了几分的红润,一下子又变的苍白。
等缓过神来,见杨骈正关切的看着自己,李缺摆摆手表示没事道:“我现在有点矛盾,”李缺看着杨骈道:“你刚才也发现了,在与人对战中,我们修为的提升,那叫一个轰轰烈烈。如果去了汤国,就一定会跟各路高手过招……”说到这里,李缺叹口气道:“唉,桑长老的话说的我的心里也毛毛的。你有生死危机,我可能也要脱一层皮。”
杨骈在李缺说话的时候,就一直在想对策,见李缺也在犹豫,杨骈道:“其实,汤国我们还是要去,毕竟那里有我们需要的药材。但樗阳师叔要我们去争火麟枪的事”杨骈看着李缺道:“李缺,其实火麟枪并不是我们领取的宗门任务!”
李缺眼睛一亮,道:“说下去。”
杨骈道:“我们完全可以一路游山玩水去汤国!”
李缺喜道:“此去汤国,有上千万里路程。等我们到了汤国的时候,火麟枪早就被人抢走了。我们只要采到足够的药材就好,这才是我们的宗门任务。”
二人相视一笑,李缺道:“杨骈,你说你怎么这么会钻空子?”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的来到栎阳城珍宝阁。杨骈和李缺三人一个月前进来到栎阳城的时候,就看到过珍宝阁。至于此阁中会不会出售修道之人所用物品,二人是毫不担心的。因为,长安城里也有一座珍宝阁。
珍宝阁是一栋三层木楼,地处一个繁华的十字路口处。门口左右各侍立一人,这二人身上都散发出筑基境的修为波动,遇到进进出出的客人,两人重复不断的抱拳行礼。看得杨骈和李缺都替两人累。
进出珍宝阁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修为波动。有的隐晦,有的强烈,显然和各人性情有关。杨骈和李缺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发现但凡进出珍宝阁之人,大部分都只是筑基境。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有点拿不准此处所售之物,有没有合适自己的。
站在珍宝阁左侧一个男子,见二人衣着不凡却在门口徘徊,迎上前来客气的拱手道:“二位前辈可是购买宝物?敝阁宝物众多,自凝气到元婴境的宝物应有尽有。甚至,就连适合天人境的宝物,敝客也有那么几件。”说着一脸自豪的样子。
杨骈和李缺相视一眼,令面前男子带路,进入珍宝阁里。
珍宝阁里的空间,远比从外面看到的要大。杨骈估摸着,能大出三倍的样子,显然这个珍宝阁里,被人布下过空间阵法。
杨骈和李缺以前浪迹长安时,并不觉着自己缺了什么,所以多次路过长安珍宝阁却从没进去过。此时看着阁内物品,大开眼界的同时,二人脸上同时露出吃惊的神情。那引领二人进来的男子脸上自得之色更显浓郁,眼中看着二人时,竟微不可察的流露出
一抹轻蔑。暗道:“原来是两个衣着华丽的土包子。”
这时,一个一身华丽衣裙的少女迎前来,同样装束的当女有七、八个之多。少女在二人身前盈盈一拜道:“见过二位前辈,不知二位前辈想要些什么,小店里可有能入二位前辈法眼的宝物?”说着瞪一眼身边男子,目光移向杨骈和李缺腰间的乾坤袋。
杨骈向来善于察言观色,少女的动作虽然细微,又怎么能逃过杨骈的眼睛?杨骈淡淡的一笑,并没有什么表示,身边李缺却是一声冷哼,令身前男子脸色一白。
杨骈对面前少女微微一笑道:“我们二人第一次买法宝,能不能在贵店参观一番?”
少女浅笑道:“当然可以,二位前辈可以随意参观,晚辈贱名芳芳,二位前辈若有什么疑惑,晚辈就在那里不远处。”芳芳说的不远处,就是七八个少女聚集之处,类似于服务台的地方。
杨骈二人正要去左边柜台时,一道身影自楼梯口出现,迅速来到二人身边拱手道:“石门宗记名弟子韦庄见过二位师弟。”
李缺与杨骈同时一愣,然后一起抱拳回礼。杨骈看着这个记名弟子,吃惊地道:“记名弟子里,怎么会有元婴境界之人?”
因为在石门宗,只要结丹,最差也是内门弟子身份。石门宗每年都会接引来不少弟子,这些弟子会在新弟子区,由传功殿派遣洞墟境弟子授课。待新弟子修为达到筑基境时,会被分派到各种任务,大抵是一些种植灵米、灵蔬、草药,或者去铸剑司,藏书楼等处做事。等到结出金丹时,就一定会被各宫或各长老供奉收为弟子。
如果在一定的年限里,始终没能到达结丹境,就会被宗门遣返。但是,只要接授遣返几乎就等于终生无望结丹,因为外面的灵气又稀薄又驳杂。而留在石门宗,或许多年后能够结丹也不一定。所以,在一些心有不甘的弟子请求下,石门宗有了记名弟子这个群体。
但是,李缺看着眼前这位元婴境界的修士,也诧异道:“我从小在石门宗长大,竟从未听说过,记名弟子里竟有元婴修为之人。”
韦庄看着二人神情,听着二人话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为兄本是内门弟子,但是前些年犯了事,被贬为记名弟子。”
二人长出一口气,同时道:“这就不奇怪了。”
韦庄脸上充满尬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