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也说了相似的话。”
“这些长辈,老是拿我们当小孩子看待,什么都不告诉我们。我遇到内门弟子和记名弟子的时候,他们以为我会知道很
多东西,可我知道的并不比他们多!”
杨骈道:“其实这样挺好的,我并不想知道的太多。要是知道的太多,总有一天会有重大的使命压在我们的肩上。你认为我们有能力担起重担吗?”
李缺道:“要志存高远啊,年轻人!”
杨骈道:“那你多存几个志,到时候我要是有兴趣了,给你打下手。”
李缺道:“算了吧,我已经习惯给你打下手了。”
杨骈:“每次做坏事,你出的主意最多好不好?”
一路没营养的对话中,二人来到迎宾馆一楼大厅里,赵家兄妹已经等候多时。
杨骈对赵家兄妹道:“你们如果起得早,可以随意去石门宗走动的,只要别去一些有守卫的地方就行。”
赵宗佑依然保持着自己的据傲,只是不知道今天能保持多久。这几天赵宗佑已经被杨骈和李缺打击过好几次了,对赵宗佑来说,如今能令他保持据傲的,只有他的结丹境修为了。
和赵家兄妹离开迎宾馆之后,四人御剑飞行。赵家兄妹的仙剑是石门宗借给他们的,没有石门宗的印记,任何人都不能在石门宗御剑飞行,不然会遭到护宗大阵的诛杀。
飞行中,赵莹儿问道:“二位师兄,昨天我们去了佛光崖和琉璃窟,今天我们去哪?”
石门宗迎接凌霄派,姿态放得很低。掌门道一真人称赵野王“前辈”,虽被赵野王推辞,并且要求平辈论交。最后掌门与赵野王互称师兄弟,但石门宗其他人去主动自降一辈,杨勉称赵承志,赵承嗣兄弟“师兄”,杨骈就只能和赵宗佑兄妹平辈相称。
这一点又一次看的赵野王眼热。在他看来,掌门毕竟关系宗门脸面,若称晚辈
平白矮失了面子,所以赵野王必须和道一真人平辈。而石门宗其他人自降一辈,那是突出掌门的威严,不与掌门并立,是石门宗其他人谦逊的表现。
话说回来。佛光崖原本并不叫佛光崖,而且原本并不是一处景点。数万年前迦叶寺前来拜山,看到一处悬崖,在正午的阳光下闪耀金光,遂问此是何处。当时的石门宗还没有闲情逸致给宗门各处命名,答曰:尚未命名。迦叶寺住持随口道:“此佛光也。”
而琉璃窟顾名思义,就是各种形状的琉璃体,在光线折射下缤纷熣灿,炫丽非凡。在加上数万年来,被如李缺杨骈一般的人精心打磨,再在各处角落放置明珠等物,更令琉璃窟宛如梦幻。
赵莹儿还在兴致勃勃的和赵宗佑谈论昨日里,琉璃窟那美轮美奂的景致。杨骈和李缺却在心里大喊:“那是我们兄弟辛苦打磨出来的!”
杨骈打断赵家兄妹的交谈:“今天我们去紫竹林,再去奈何桥,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晚上去扶摇宫的望月峰。”
赵莹儿一听奈何桥,眼睛一亮道:“就是《大梦觉迷录》里的奈何桥吗?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奈何桥吧?”
连赵宗佑听闻奈何桥都露出关注的神色。
杨骈在心里感叹:“文华祖师的影响力可真大啊!自己和李缺在藏书楼整理文档的时候,突发奇想也起编一本书,结果那天迎接了凌霄派,吃完接风洗尘宴回到碧游宫之后,被师父杨勉拉过来一顿暴打,那是真打啊!现在想想屁股还在隐隐作痛。”
李缺回答赵莹儿道:“奈何桥在无极宫,现在你我两派长老正在无极宫长老殿商议大事,不好前去打扰。反正时间来得极,而且紫竹林也是极美的。”
“就是不适合修炼,只适合处罚弟子。”
杨骈和李缺无奈,仔细想想,这几天陪同赵家兄妹游玩的地方,都是二人被处罚受刑的地方。
琉璃窟不说了,一把辛酸泪。而紫竹林里盛产紫竹,紫竹细而直,性坚韧,适合刻画阵法。是石门宗修炼符道者的最爱。成年紫竹更是坚俞精铁,又是细如手指,极难采伐。但是,杨骈和李缺曾经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在紫竹林里挥撒汗水。更可悲的是,三个月里,二人采伐的紫竹,合起来才十根。因为担心不能完成任务,被当时还没有从执法队里分离出来的慎刑司重新判罚,二人每天都累成狗似的在努力,而最后,二人还是没能完成任务。
别人为宗门做事,会得到宗门奖励,杨骈和李缺可能是石门宗最勤快的弟子,同时也是受到奖励最少的弟子。
紫竹林终究没有辜负他的美名,只要不是受罚,紫竹林还是很值得欣赏的地方。紫雾蒸虅,茵蕴朦胧,宛若仙境。赵莹儿听杨骈的李缺说起在紫竹林里受罚的事,一时手痒唤出仙剑砍向身前的竹子。结果用力很大,竹子随势倾倒,转瞬又恢复原状,身上甚至只留下一条淡淡的白印。
赵宗佑见状,也持剑砍向自己面前的紫竹。与赵莹儿同样的场景重播了一次,连那条淡淡的白色痕迹都深浅一样。赵家兄妹大感没面子,更加卖力的砍向紫竹,不一会儿就开始出汗了。
赵莹儿不服气道:“是你们借给我的剑不好,如果用我自己的映月剑,肯定一剑就将它砍断了!”想想道:“最多两剑!哦,三剑!”
杨骈和李缺附和道:“是,是,是,赵师妹功力深厚,肯定只需三剑就将它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