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超出了单纯炮&友的关系,也和情&欲无关,更多的是在相互扶持、共同面对的过程中,培养出的……感情。
想到最后这两个字,张任猛然打了个哆嗦,不敢继续琢磨,连忙起身追出门外。
然而,等他慌慌张张地冲下楼梯,试图赶上对方的时候,却发现早已不见踪影。大宅外只黄妈一个人,怯生生地站在车道上,心有余悸地甩动手腕。
“人呢?”
张任上气不接下气,撑住膝盖蹲在原地喘息,头也不抬地大声发问,感觉胸口像烧着了一样,火辣辣地散发灼痛。
黄妈被他吓了一下跳,捂住先前被掐疼的腕关节,退开半步道:“刚刚坐车走了。”
“谁开的车?”
“周小姐要去机场,说是省得人来回跑,自己叫的车。”
他瞪大眼睛:“机场?!她去机场干嘛?”
黄妈委屈地抿紧双唇,似乎是在埋怨这道题超纲了。
拨通周唯怡的电话,却被对方挂断,张任用力抓抓头发,绞尽脑汁地回忆:“纽约,她说了要飞纽约,是今天吗?等等,不是说好明天的吗?”
黄妈的表情更加委屈,已然打算弃考。
深吸一口气,张任命令自己保持镇定。他一边让黄妈安排派车,一边将手机滑到通话界面,拨通本地最大航空公司的客服电话。
赶往机场的路上,张任终于与客服人员通上话,却在对方问及乘客的个人信息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身份证号码、护照号码、紧急联系人一概不知,只晓得重复强调周唯怡的姓名和性别。
客服小姐的回答非常职业:“张先生,非常抱歉,仅凭这些信息,我们无法为您提供准确的航班号。”
他不信邪,又依次拨通了其他几个客服电话,这些拥有国际航线的航空公司如出一辙,都无法确定周唯怡是否乘坐自己航班。
张任气得将手机摔出去,将前排开车的司机吓了一跳,却也让他自己冷静下来。
朝夕相处、同进同出,除了那份调查报告,他只知道对方叫“周唯怡”、是个女人,除此之外竟再也没有任何了解——长久以来,似乎都是她在迎合、满足、照顾自己,而他竟连最起码的基本情况都搞不清楚。
摇摇头,甩开莫名自责的想法,张任弯腰捡起手机,干脆给机场地勤打电话。
“联程还是直飞?哪家航空公司?是明天起飞还是明天抵达?”
电话那头的一连串问题轰炸,让他再次萌生砸手机的冲动:“我他妈都知道了还用问你?!”
“张总,您别生气,先仔细回忆一下已知信息。”
张任忍无可忍:“一架湾流g550放在你们那里,每年的停机费就是几百万,现在要查个人都查不到,有这样做生意的吗?”
面对贵宾客户的无理取闹,对方耐心地解释道:“四座航站楼,每天的进出港乘客上十万,只凭名字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张任不再纠结,选择直接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