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宴抬眸,望着阶下那道修长高挑的青年,眸光恍惚,俊美隽气的青年与记忆中那道身影重叠,初遇那晚的钱仲贺,也是如此这般,义无反顾地向他张开双臂,拥他入怀。
原来他爱的钱仲贺,从未改变。
谈宴莞尔一笑,走下最后一个台阶,故作脚底一滑,跌入钱仲贺的怀抱,轻笑道:“还好有你,贺贺。”
观赏完冰雕,钱仲贺和谈宴去了中场咖啡厅,等待咖啡的时间询问钱景:“滑上了吗?”
钱景发来一个坚强的表情:“还没,还在排队,目测距离滑梯入口还有八百米。”
喝完咖啡,身体回温后,钱仲贺和谈宴来到后场,这边有各种娱乐设施,每个场地各自为营,互不干扰,映入眼帘的便是驯鹿圈,可以进去和驯鹿拍照合影,还可以抚摸驯鹿。
谈宴隔栏望了眼驯鹿,它也用湿漉漉的黑眼睛看着他,驯鹿被主人养护的很好,偌大的鹿角恍若从头顶上开出的花枝,优雅且美丽,还未等谈宴开口,钱仲贺便直接向老板付了钱,拉着他进园看鹿。
钱仲贺将他牵到那匹驯鹿面前,他对马的脾性熟悉不过,面对驯鹿,钱仲贺试着用驯马的那套方法调.教鹿,触类旁通,驯鹿温顺听话,自然对钱仲贺的抚摸不反感,还用头蹭了蹭他的手。
见状,钱仲贺抬眉望向谈宴,宠溺道:“来,摸摸它。”
钱仲贺穿着一身修长的黑色羽绒服,身长臂展,眉宇凌厉,高挑俊气,站在驯鹿旁边毫不逊色,反倒让驯鹿成了陪衬,谈宴听话地向前靠近了些,摘下手套,将白皙修长的手掌靠近驯鹿的皮毛,轻轻抚摸。
指尖触摸到绵软细腻的绒毛,谈宴眸光一亮:“它好漂亮,摸起来好舒服。”
驯鹿像是听懂了谈宴的赞美,用湿漉漉的鼻头蹭他的手心,泛着热意的呼吸喷向谈宴的手心,微微泛痒。
钱仲贺垂眸望着谈宴和驯鹿互动,眸底一片笑意,宛如冰川消退,露出郁葱草地,蔓延长野。
摸完驯鹿,距离进园已经过去三个小时,谈宴又问钱景在哪,钱景回复一个苦哈哈的笑容:“依旧在排队,这次排到入口了,胜利在望!”
谈宴和钱仲贺又朝里走了些,去了滑冰场,谈宴对体育运动一类的掌握速度向来比不上钱仲贺,当钱仲贺可以在冰面上独立滑行时,他只能勉强站立于冰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