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三娘吓了一跳,干笑着推搡着他:“鼻子真灵啊,厨房那么远,你都能闻着点心味。哎呀,你倒是快点。”
杜燕绥撇了撇嘴去了。
“夏初,你能闻到点心味吗?”岑三娘疑惑的问道。
夏初嗅了嗅,有点拿不准了:“您刚才用了两块蜂蜜蒸糕,好像是有点甜香味。”
“狗鼻子。”岑三娘嘟囔了句。
等到杜燕绥收拾好出来,两人去了正房,半路上杜燕绥突然说道:“三娘,你给我做个荷包好不好?”
岑三娘一惊:“啊?荷包?”
杜燕绥瞟了瞟她道:“对啊,等我回去消假时,穿你亲手做的衣裳,腰间挂着你亲手做的荷包,羡慕死那帮小子去!”
岑三娘紧张了:“皇上放了你几日假啊?”
“十天!还有六天,能做出来吗?我陪着你做。”杜燕绥一脸幸福样。
陪着她做?岑三娘呆了半晌。
“送我个荷包嘛,你瞧我这个,都磨出毛边了,还是娘几年前给我做的。燕婉只爱武艺,女红不行。我娘病了之后也没精力给我做了。好不好?”杜燕绥可怜兮兮的托着腰间一只蓝色缎面的荷包。
“哦,好……吧。”岑三娘心里打定主意,偷梁换柱。一时也不悚了,笑嘻嘻的跟着杜燕绥进了正气堂。
作者题外话:明天再更啦,周末愉快.出门吃饭去了.
静好
张氏卧病在床,没有起身。
杜老夫人一大早就起来了。穿了件家常襦衣,额间系了岑三娘元宵节送的那条抹额,梳了个圆髻,插着几只碧玉簪。简单中透出华贵。
她跟着杜如晦享尽尊荣,又因丈夫过世,两个儿子的遭遇受尽世人白眼。大起大落,一双老眼看透了世间百态。如今瞧着唯一的孙子做了将军,娶了媳妇。老夫人欣慰之即,又有些不安。
人老了,活不了多少年了。那种重新拿回爵位,让国公府名副其实的执念从杜燕绥回到长安之后,就盘恒在她心里。
岑三娘能否是杜燕绥的贤内助呢?老夫人心里没有底。
用过早饭,杜老夫人并没有急着留岑三娘聊府里的事,慈祥的说道:“燕绥还有几天假期,正好让他将府里的事情都交给你。待他去消了假,这国公府就由你管着了。老身也享几日清福。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尽管问他便是。这几日早间就不用来请安了。府里人少,晚上一起过来吃饭,也热闹些。”
岑三娘恭敬的应了。
出了正气堂,岑三娘睨着杜燕绥道:“祖母的意思是,国公府原来是你在管家?”
杜燕绥回了她一个灿烂的笑:“三娘你真聪明。”
他心里苦笑,国公府早成了空架子,祖母不好意思开口,把这事推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