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年无语了。
杨嘉跃的电脑显示很清晰,但整部电影喻年从头至尾都不知道在放什么,他只听到自己耳朵里嗡嗡的,胸腔里砰砰的,身边那个人呼吸热热的……
期间,杨嘉跃的手掌还若有似无的磨蹭着喻年的肩膀,好似靠在他怀里的不是一个同性男生,而是一只毛绒玩具。
如此暧昧的气氛,喻年完全不清楚杨嘉跃到底在想什么。
内心咆哮着想要挣脱某种束缚,另一方面却又像是着魔了一般贪恋杨嘉跃的体温——靠在喜欢的人怀里一起看电影,这事还能发展得再梦幻一点吗?
不过甜蜜(?)的时光很快就结束了,一个半小时的电影放完,电脑一关两人就各自睡觉,同床异枕,一个酣眠,一个失眠。
某人再次为两人不同的心境而忿忿不平,一边自我暗示着不要喜欢他不要在意他,一边眨巴着眼睛到天亮。
起床后瞄见杨嘉跃睡裤下隆起的部位,看了一会儿,满脸发烧,狼狈而逃。
……
靠,自己都是在想什么有的没的!喻年,你神志不清了吗?
控制不住喜欢也就算了,还想到猥-亵举动,实在是太龌龊了!
……
首次面对自己的变态情绪,喻年就像是一个封建年代发现自己情窦初开的孩子,担心着早恋被发现后会遭到严重批评同时,又默默地欣喜着:怎么办啊,我喜欢他,怎么办啊,压制不住地喜欢呀……
白天喻年去上班,杨嘉跃就在科大图书馆自学。
这天晚上杨嘉跃难得地带回来一本红皮单词书来背,喻年见了问:“你要考gre么?”
杨嘉跃:“嗯,假期有空,就去考一考。”
喻年:“……”
杨嘉跃的语气,仿佛不是在说目前大学生心目中最难考的英语考试,而像是在说“噢我还有两块钱,去买张刮刮乐吧”……
喻年囧了,硬生生地问:“你要去美国?”
杨嘉跃道:“有这个想法,咱们系上届学生会主席现在在y电视台,他告诉我说本科毕业升值空间小,现在正打算申请去美国深造……”
“所以你也要去么?”喻年急忙问。
杨嘉跃:“嗯,现在还不确定,但至少先把该准备的工作做了,到时候才不会手忙脚乱。”
喻年:“…”
杨嘉跃:“怎么了?”
喻年:“你……可以先跟你学长那样,在工作一年看看。”
然后等我毕业,我和你一起去。喻年在心里说。
杨嘉跃笑道:“呵呵,我原先还想直接工作的,一般就业有保障的话很少人会去读硕士,但以后的形式怎么样不好说,你也知道,北京就是个廉价劳动力市场,机会最好的学校都集中在这里带了。而且,咱们这行业潜规则太多了,其实还是有些乱的……哎,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明白,你现在还小……”
喻年忽然激动地反驳:“别把我当小孩!”
杨嘉跃怔了怔,望向莫名愤怒起来的喻年。
喻年与他瞪视了几秒,转头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