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跃走到声响传来的那一个隔间前,轻叩门板:“喻年?”
里面的声音蓦的止住了,接着,是喻年吸气后强装镇定的应声:“嗯。”
杨嘉跃:“你还好吧。”
“嗯……”喻年在里头吐得一塌糊涂,脸上还湿漉漉的,这副狼狈的模样根本不能出去见人。
他头痛得要命,可和心中的难受比起来,头疼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是那首歌,从音乐到歌词,没有一处让他觉得好受,像是被硬生生地掀起了他努力封存的过往,不管他佯装得再好,再怎么洒脱,那过去的感情还是存在,他无法忘记……
如同歌曲中所唱的,“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你是不可缺少的部分……小小的我,傻傻等。”
呵呵…
曾经小小的我,傻傻地等。现在长大的我,傻傻地寻找。
哥,你在哪里?
喻悦,你在哪里!
喻悦!!!你——在——哪——里——!!!
好想这样大声叫出来,把自己内心的委屈和郁闷全部吼出来,可是他不能,他没有勇气做这样事。
“喻年,你还好么?”杨嘉跃还在门口不依不饶的询问。
这是他的原因,是他逼着喻年喝酒,哎,明知道那人直白地不懂掩饰,还要欺负他听自己的话。
“喻年,说句话……”
喻年蹲在马桶前,用衣袖擦脸,可是眼泪还是像关不住的谁笼统,哗哗向外淌水。
“喻年……”
原本,我们可以很坚强,可若有人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嘘寒问暖,再坚强都形同虚设。若那个人又恰恰是你在乎的人,那么,所有心理防线会轰然倾塌。
喻年哭得像个傻逼,他心中咆哮着“你走开!”、“你给我出去!”、“别理我!”、“le□emealoneplease!!!”
……
酒会让人变得情绪化,快乐或是悲伤,在酒精的催化下都被无限扩大,让人无法控制。好在方才一场呕吐已经让喻年清醒不少,不至于当场歇斯底里地发作。
“喻……”杨嘉跃听到喻年的哽咽,乱了阵脚,刚想再叫,就见洗手间的门一松,喻年红着眼眶从里面出来。
他低着头,仿佛没看到自己,然后径自走向洗手台,打开冷水,迎水洗脸。
他身上一股子被呕吐物熏得酸臭味,不想自己靠别人太近,一会儿去包厢拿一下东西就先回去吧,这样实在太丢人了。
杨嘉跃现在说任何话,都不合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若无其事,当做什么都没看到,这样才能稍微缓解一点此刻的尴尬氛围。
只是喻年哭得通红的眼睛让人心疼,他却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安慰。
众人眼里舌灿莲花的主持人,富家女眼中的完美情人,竟然也会觉得手足无措,忐忑不安,抓心挠肺。
喻年洗完脸,杨嘉跃跟在他身后回包厢,两人一前一后地走。
杨嘉跃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表面还故作镇定,企图掩藏自己的恶行。
走到包厢门前,喻年伸手推,门刚开了一寸,他就像烫了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