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菲菲咽咽口水,脑袋里突然冒出“熊大熊大,俺要吃蜂蜜”的洗脑声音。
都让奶奶少在她吃饭的时候放动画片了,她是失忆的精神病人,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裴菲菲拉拉被子,遮住半张脸。
今天也没有人扑上来抱着她撒娇。
老是亲的她晕头转向的男人,那个坏蛋。
裴菲菲不应该烦恼的,按理该松口气才对。
她迷茫了。
奇怪,没有黏人的东西,怎么还有点不习惯?
习惯真的是一件好可怕的东西。
以往裴菲菲就喜欢一个人侧着睡,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干涉,更何况如何睡觉本是她的自由,宋蕴生每天晚上把她哄高兴睡着之后,便也只是侧着靠近她睡,怕压着、硌到她不舒服。
但现在,她一如既往按心意躺着,身后却没有宋蕴生热热的她随时可以钻进的胸膛以及悠长的呼吸声,她好像……也有点、不知所措了。
裴菲菲讲不清自己心里的感受,只是默默掏出手机,准备给宋蕴生打电话说说话。
她还没打,就听见房门被敲响。
裴菲菲疑惑地下床,老太太应该出去跳广场舞还没回来,往常都要跳到九点半散场才回来的。
她看看猫眼,随即吃了一惊,立刻把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