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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寒邃给他的个人空间不小,很多事情向北一不说,寒邃也不会追根刨底或者去查。
“早一点是几点?”寒邃知道他不想说,来了逗他的兴致。
向北一咬着唇转眼睛,“……不知道。”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寒邃捏他腰,“不是腰疼吗?”
向北一脸一热,脸鼓成包,嘀咕:“又不耽误。”
寒邃挑眉,捏了捏他鼓起的脸,不再逗他,“尽量早点回来,手机不要关机。”
“知道啦。”
下午。
向北一和寒邃一起出门,他背着小包上了朱莉的车,车后跟着裴执的车子。
他在y国的时候出门裴执都会带人跟着,向北一习惯了,因为朱莉也有人跟着。
“你说我今天能做完吗?”一上车向北一就皱着小脸问。
朱莉今天是社会姐风格,皮衣皮裤黑墨镜,说的话也十分无情:“我说你不能。”
向北一像一颗瞬间萎下去的小草,低着脑袋没精打采地晃阿晃。
他在做一个小陶瓷人,他学了一个月,捏了无数个坏掉的寒邃,昨天终于成功捏出了寒邃的泥人,今天进行到亲手操作的最后一个步骤,只等烤出来就可以带走了。
他打算明天送给寒邃。不过明天不是什么重要节日或者纪念日,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天。
“北北。”
“嗯?”
“昨天那个男孩,你还记得吗?”
向北一想了一会儿,没印象。“你说哪个?”
“在我们走的时候追上来和你说再见那个,金色头发的,好像叫尼克?”
向北一想起来了,但……“怎么了?”
朱莉突然神秘一笑,接着用看好戏的语气说:“他喜欢你。”
“什么阿,朱莉不要乱说。”向北一无奈又好笑。朱莉最近八卦上头,看谁都像暗恋者。
他们玩陶瓷的地方是一个中国老板开的陶艺馆,不算热闹,但有一批比较固定的热爱陶艺的顾客,那男孩就是其中一个。
去的时间久了,渐渐会熟悉,朱莉和他们玩得很好,但向北一不怎么参与,基本都是一个人呆在角落里,也没和他们有什么交流。昨天跑出来和他说再见的那个男孩,向北一猜测是一种习惯行为。因为平时馆里的其他人离开时都会道别。
“我感打赌,他看着你的眼神,那简直是狗改不了吃屎!”
“……”向北一看了眼朱莉,无奈说道:“狗改不了吃屎好像不是这样用的……”
“哎呀,你知道就是那个意思,中国有句老话那个意思嘛。”
朱莉的语言系统自行一套,向北一不与他多说,只想打住她的八卦线头。他思索了会儿,干脆现学现卖:“那个男孩喜欢你。”
“waht? ”朱莉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给整得音调都歪到外太空了:“泥是哉开玩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