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但有些郁闷。于是他抬头瞪了寒邃一眼。
寒邃或多或少也有自知之明,但选择避开这个话题,所以也安静了下来,只是抬手捏了捏向北一的脸。“小包子”
向北一无语地拍开他的手,不再搭理他,因为管家也在。
两扇门离得近,在走到寒邃那套房门口时,向北一想跟管家说把箱子给他就好了,但寒邃虽然瘸着但脚下没停,直直走到他门前,然后很熟练又自然地在他门上输入密码,然后抬手一推,门开了。
向北一怔愣着定在原地。
管家先一步把行李箱推进了家门,寒邃等在门边,转过身看向北一,“怎么站那?进屋里,外面冷。”
向北一呼了口气,都不知道该不该感到惊讶,“你怎么知道我门锁的密码?”
这扇门并不是原装的,陈祈眠让人帮忙换过,他也没有再把密码告诉过别人。
寒邃并没有因为他的发问而感到压力的模样,拐杖在他手里笃了笃地面,他很平静地说道:“这门,我后来叫人换过,密码让技术员盗取的。”
向北一拧眉看着寒邃,对寒邃这副坦诚又不觉自己行为不妥的样子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
空气沉默了片刻,倒是寒邃先开口道:“你那门是陈祈眠给你换的,我不喜欢。”
“……”
向北一心里有些说不明的东西在发酵,他扯开和陈祈眠有关的东西,问寒邃:“你进去过几次?”
“不记得了。”寒邃倒没说谎,他没数。
那就是很多次。“进去做什么?”
“一般是你梦游的时候进去搬掉一些危险的东西,刀具之类的,偶尔在你睡觉时进去看看你就走了。”
怪不得他厨房里的刀后来怎么也找不见了。向北一沉默片刻,都不知道该不该生气,低声骂他:“有病。”
“病得不轻。”寒邃很淡然,“进来吧,鼻子都冻红了。”俨然是要一起住进去的模样。
向北一心里毛躁,还是没抬脚。
这次轮到寒邃沉默,他重新把拐杖放到腋下,朝向北一走近了一步,站在他面前,微微低下头,和向北一四目相对着。
“一直没和你具体地说过这些,也是怕你生气。”寒邃语气认真:“抱歉,小北。”
寒邃道歉来得突然,向北一却是不知如何反应了,谈不上生气,也似乎没有立场去生气,不管是寒邃这些行为的出发点,还是这套房本身就是寒邃的,都在缩小他的落脚点。
但一时间又确实做不到完全不在意。所以干脆呆滞在原地,不做任何回应。
寒邃突然松开拐杖,单腿着力,一手将他搂进怀里,低声说着“别生气”、“我的错”、“我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抱歉”……
一连串的道歉和解释,向北一更是连介意都显得他矫情了,心里愈发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