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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邃看着那只拖鞋,又看了看向北一脚上穿着的同款,思索片刻才道:“讨厌的话我们可以换一款。”
这是寒邃能想到的唯一原因,但向北一听完后却是紧拧着眉,不动也不看他,眼神呆滞地落在椅子扶手上。
寒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知道想起了些什么,眼眸闪过忧虑接着幽暗了下去。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低着头的人,然后试探着喊他,“小北?”
低着头的人闻言平静地望向他,寒邃往后退了一步,同时更清楚地看着向北一的眼睛。
还好,那眼眸里没有出现狂躁,也没有出现类似社恐的瑟缩。寒邃松了口气。
向北一还在看着寒邃,似乎是在等待或者判断什么,一直到寒邃伸手抱他他都没有动。
“小北,看我。”寒邃捧起他的脸,“我说过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回国,出去,什么都行。对吗?”
寒邃话音落下,隔了一会,向北一突然抬手猛地用力拍掉了他的手,然后又离开了花房。
寒邃看着飞在角落里的拖鞋,又低头扫了一眼泛了点红的手臂,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里渐渐升起,最后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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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向北一的奇奇怪怪越来越频繁,包括但不限于早起踢飞寒邃鞋、把他的牙刷扔掉、吃早饭的时候要么吃很多要么直接不吃。
会在寒邃抱他的时候突然发狠咬一口,也会故意晚上下楼转悠不睡觉,或者半夜熬着不睡把睡着的寒邃一脚戳醒。
每当他做完这些的时候不跑也不躲,就盯着寒邃看。
寒邃分析不出来他这是怎么了,一边担忧他消失了三年的旧症复发,一边又觉得这样也比沉闷着好。
这天,寒邃半夜被一阵开门关门声吵醒,醒来果然向北一不在床上。
寒邃瞬间清醒了不少,很快下床出门。
房门没关,走廊的灯亮着。寒邃走到楼梯口,听到三楼传来声响,于是放慢脚步走了上去。
三楼走廊没有开灯,但从书房里泄出来一片昏黄。寒邃沉思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
“小北?”寒邃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站在保险柜面前的人。
里面的人看着他,没有不知所措,挺自然地站着,直直地和他对视了一会,然后很自然地抬手,拧上了保险柜的密码。
“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