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不着边际的想了一下午,直到傍晚的时候,陈祈眠给他带了套衣服和手机。
“衣服我随便买的,干洗过了,你将就穿,不过你只能换衣服不能洗澡。手机和你泡水里的那个同一款,卡我早上的时候给你拔下来了。”陈祈眠说着从钱包里拿出电话卡递给他。
向北一大大方方地把东西接了过来,但等到他登上微信,第一件事就是把前前后后的花费都给陈祈眠转了过去,并府上一句:“谢了,眠哥,你收一下。”
“……”陈祈眠看着他如释重负的样子到底也没说什么。
最后在无奈中收了钱,陈祈眠半真半假地调侃道:“分这么清,那我昨晚也算救了你一命,那你岂不是要对我以身相许了?”
向北一听了笑笑,这话也就成笑话被翻篇了。
夜里,向北一把准备留下陪床的陈祈眠好说歹说弄走,然后拿上衣服走进了卫生间,不多时,浴室里就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沐浴露打到一半的时候,浴室的门却突然被敲响,向北一惊恐回头。
“北一?你在洗澡吗?”
是陈祈眠的声音。
向北一背后竖起的寒毛软了下去,他轻吐了口气,有些心虚,捻了捻手指把水关掉,盯着门把手道:“没,我……洗脚。”
陈祈眠站在门外皱了皱眉,眼里有些无奈,但并没有戳破他的谎言,只说:“别洗太久,会再发烧的。”
里面的人答应的倒是爽脆:“噢,好的,你怎么又回来了?”
“车钥匙落下了。”陈祈眠低垂着眼眸随口解释,语气听着很平常,“我走了,等会出来早点睡。”
“好。”
向北一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人已经走了才继续洗,不过动作加快了许多。
-
到第二天一早,向北一吃过早饭输完液,意志坚决办了出院,直到十一点才告诉陈祈眠。
毫无意外得了陈祈眠一顿温声数落,从东数到西,再从南数到北,最后向北一都不记得他话里的逻辑是什么了,只记得陈祈眠最后的那句:“北一,试试调整作息好吗?”
向北一此时翻着书页的手顿停,再短暂的几秒里,后背开始有些僵硬。
好在这句话不是陈祈眠的结束语,“你这身体再继续昼夜颠倒下去真不行,营养跟不上,也缺乏运动。”
向北一松了口气,翻过那张书页,听陈祈眠再次问他:“好吗?”
那天,向北一没说好与不好,陈祈眠也不再强求。
只是接下去连着好几天,向北一的门铃在傍晚六点都会准时响起,即使密码是按门铃的人自己设置的。
“叮咚——”
向北一把门打开,先进来的是一个购物袋,上面印着xx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