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低头抹眼泪。
皇后对她这态度，分明是不满意了，脸色不由得沉了下去：“玉贵妃，你这是什么表情？本宫在问你话，为何不回答？”
“皇后，凡儿他……他说七公主可以……治好……”
“将死之人说的话，你也听？你是不是傻了？他怎么可能……”
“皇后！”什么将死之人，玉贵妃一听，心脏差点就要裂开了。
因为太心疼，便也忘了自己该有的态度。
她急道：“皇后，七公主还在里头抢救凡儿，凡儿不是将死之人，凡儿可以被救回来的！”
大家依旧是不敢说话，连看都不敢看皇后一眼。
至于皇上，听到皇后这话，也没有生气，只是，绝望。
此时此刻，皇帝的确很绝望。
那一瞬间，他想了很多。
凡儿大概率是真的救不回来了，若是凡儿救不回来，他便只剩下一个儿子。
那七皇子，从小就是傻子，根本就指望不上。
他只有太子这么一个儿子了，而太子的母亲，是皇后……
皇上长吁了一口气，安静坐在洪公公命人送来的玉椅上，明明看到皇后在为难玉贵妃，却也没有阻止。
万一凡儿救不回来，以后，他还是不能跟这毒妇翻脸。
至于玉贵妃，横竖已经在皇后这里吃了不少苦头，再多一点，也没什么，她都习惯了。
他倒也不心疼，只是有些气。
气玉贵妃和凡儿这母子俩，为何如此不争气？
为何，不能坚强一点，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