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情依旧死死瞪着她，眼底除了委屈，还有痛楚。
他在忍耐。
但很明显，快要忍不住。
握着云若初的那只大掌，因为痛苦不断在颤抖。
可哪怕他痛得生不如死，他依旧在努力克制自己，努力控制握住她手腕的力量。
一直很努力……
“啊……”
“聂无情，我信你，我现在真的信你！”
云若初的手落在他的头上，原本只是想给他点穴，尽量压制，别让他冲破穴道伤了自己。
可神奇的是，当她的手被他甩开，不小心压在他额角上的时候，聂无情身上那份暴戾的气息，一瞬间被压下去了不少。
他自己被人摁着额头？
这是什么生气的嗜好？
云若初可是不敢放手，手心压着他的额角，声音也变得柔和：
“聂无情，我信你了，真的，你也是被白仙儿骗了是不是，那天晚上，你其实是真心想要救我的了，是吗？”
聂无情没说话，双眼已经红得异常，死死盯着她的脸。
身上的每一条血脉依旧在沸腾，鼻尖和唇角也在不断滑落血丝。
但他忍着，努力在忍着，拼了命一般，在忍着。
“我信你，不要激动，让自己冷静下来，要不然，白仙儿会继续害你。”
听到白仙儿这三个字，聂无情身上的寒气，更重。
云若初柔声道：“我会想办法救你，不会让她继续控制你，聂无情，现在，换你信我一次，好吗？”
“你还在流血，先放开我，我给你擦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