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不过来神儿,这是怎么了?他怎么觉得封季柏的语气有点不太对劲儿,累了?…
陆军问他怎么了,怎么忽然脸就垮了。
常安晃晃脑袋,“没事儿,前面熟食店停一下,我买只烤鸭”
回到家,家里空无一人,常乐又被毛杰接走过周末,常见呢,常安纳闷的时候他的电话正好来了。
“朋友家里开农家乐的,他请我们上山散散心,我们一帮人呢,你放心”
这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先斩后奏了,常安只能把客厅里摆着的一张三人合照认给陆军看,“弟,妹,我”
陆军拿起来仔细端详,“你小子可以啊,弟弟妹妹一个比一个稀罕”
常安挑眉自豪,“那是”
陆军在房子里转着参观的时候常安已经整了两个凉菜切了一盘烤鸭,酒瓶一摆,齐活!
于是俩人在餐厅里聊着当年和现在的话题,喝着啤酒和白酒,好不惬意。
期间常安转头看了一眼挂在窗外的月亮,嚯!又大又圆!
于是封季柏进门之前接到一条短信,看月亮,今儿邪了门的大。
一行字看了几遍,封季柏把手机扔到客厅桌子上,脱下外套搭在沙发背上,带着一身疲惫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往外看,确实,月亮很明。
扯松衬衫领口回到客厅倒在沙发上就势闭上眼睛,房子里灯都没开,只有一层月光脉脉洒进来…….
封季柏抬起手背盖在双眼上,深深呼出一口气,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脑子里来回攒动,没头没尾,而在这些思绪的缝隙里如野草般增长的东西,是他以前从未感受过的寂寞。
他说这套房子太大了,以前从未觉得,现在看来确实太大,大的装不下第二个人。
然后他渐渐睡着了,有所预感的果然再次做了那个梦,梦里那个浑身酒气的男人睁着惊愕的眼睛看着自己,眼里写满不可置信和对生命的祈求,然后捂着捅在他肾脏的匕首慢慢倒下去,然而站在他对面的少年,无动于衷……
封季柏豁然睁开眼睛,蓝色瞳孔在黑夜里闪烁冷光,起身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没喝两口,桌子上的手机开始震动。
走过去接起来。
周沆:“常安在医院,你知道吗”
封季柏:“……什么?”
☆、变道【2】
周沆:“常安在医院,你知道吗”
封季柏:“……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秋寻也没说清楚”
于是在半夜四点多的时候封季柏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拿上车钥匙急冲冲出门了。
再来说悲催的常安同志,正在急诊科挂点滴,没一会儿就冲到卫生间狂吐,吐完回来捂着胃疼的要死要活,脸色刷白,跟作完一场大手术一样。
陆军寸步不离的跟在他旁边照顾他,挺愧疚,“咋样了,还疼不”
常安把自己缩成一团,有气无力的皱着脸,“操,疼死老子了”完了还特激愤,“你怎么没事啊班长!”
陆军哭笑不得,“我身体好啊,又没胃病”
常安哼了一声,然后又特别多事的皱起鼻子,“这儿消毒水味儿怎么这么重啊,我要去,去大厅”
陆军按住他肩膀,“你别折腾了祖宗”
常安扭吧,“这味儿要熏死人了!你闻闻!”
“我闻的到啊”
“那你还不跟我一块儿出去!”
就在俩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又冷又硬的声音插了进来。
“……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