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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符合年节栽种的吉祥花束。
比起旁边别墅里的花团锦簇,这里的花园很单调,多是绿植,傅清瑜耐下心来看,只在绿植掩映下看到了虞美人、相思豆、鹤望兰、铃兰还有此刻栽种上的一品红。
“要回去吃饭吗?”傅清瑜温柔看向孙婉。
孙婉惊了一惊,才发现傅清瑜,她先小小高兴一下,又犹犹豫豫道:“……熙熙,我不想搬走了。”
傅清瑜不用问便猜到她不想搬走的原因是因为这位栽花青年。
她有些好笑,温柔依从她。
“好啊,不管在哪里,只要你住的舒适就好。”
傅清瑜让护工照顾好孙婉,独自回家,端了一盆漂亮的盆栽后,又走进隔壁别墅。
青年已经栽种完花束,直起身,慢条斯理摘掉口罩和手套,他眉目深秀,年纪很轻,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好像比起人,更吸引他的是那些花花草草,望见傅清瑜怀中的花,他微微蹙眉,似乎并不喜欢这样名贵而艳丽的花束。
是的,他喜欢的都是毒花,一品红鹤望兰那种。
傅清瑜将盆栽交给青年的奶奶,那位有些势利的老太太。
“给您的回礼。”
一碟西瓜换一盆蝴蝶兰幻影,稳赚不赔。
她笑得合不拢嘴,“以后让你妈妈多来玩!我不嫌弃她!”她已经看出孙婉心智有问题了。
“奶奶!”青年开口,嗓音冷冽,眼神里的警醒不言而喻。
老太太这才意识到说错话,讪讪看一眼傅清瑜,傅清瑜依旧温和笑着,眉目不变。
孙婉眼神依依看着青年,指了指他刚刚种的一品红,“哥哥,我想要那个花。”
青年唇角微动,还未张口,傅清瑜淡淡道:“不许,那个花有毒,你喜欢那种形状的花,我让人定制仿生花给你。”
孙婉抿唇,有点失落,“可我想要哥哥种的花。”
青年对孙婉的态度倒是很温和,他到屋里端了盆色泽金黄的花出来,递给孙婉,“这也是我亲手栽培的,送给你。”
孙婉笑起来,看向傅清瑜,“熙熙,我可以收吗?”
傅清瑜轻轻点头,“当然可以。”她谢过青年,目光在他眉眼上顿了顿,移开视线。
这样窄薄的凤眼,她似乎在另外一个人身上见过。
回到家里,哄睡孙婉,傅清瑜收到隔壁别墅居住人的资料,一共是一家三口。
儿子,母亲和婆婆。
老太太儿子早亡,跟儿媳妇和孙子住在一起,她的儿媳妇是一位地质学家,就在隔壁大学任教,儿子也在隔壁大学读书,子承父志,学生物。
他的名字是向辞熙。
原来如此,在母亲叫她小名时,他脊背微不可查僵了下,她还以为是错觉,原来不是。
他也叫熙熙。
第二天早上,傅清瑜提前半小时出发去上班。
从别墅出发到京颐资本,一路上堵车堵的厉害,司机道:“这地界不如香山橼,住得远不说还堵车,以后啊您得起得再早一点才能不迟到。”
傅清瑜道:“以后再提前半小时接我。”
总算等完红绿灯,人流依旧堵在前面,傅清瑜凝神,“前面出事了?”
司机:“是,晕倒了个人,好像是您的邻居。”
傅清瑜以为是那位老太太,立刻推门下车。
拨开围观的人群,地上确实躺着一个人,眉目深秀,面色苍白,额头上覆着薄汗,不是老太太,是她孙子。
傅清瑜瞥一眼,便知他是低血糖发作。
她上前,还没做什么,被一位看热闹的老太太拉住胳膊,“你不要扶,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她不住摆手,“我家十几套房,我都不敢扶呢,实在扶不起!”
傅清瑜失笑,“奶奶,我是他邻居。”
她也没打算扶他,只是想疏散人流,让车辆自由通行。
围观群众总算散开,傅清瑜上车准备去公司,这时候,救护车突然到了,护士和医生推着担架车下来,要求一位病人家属陪同上车。
正在围观人面面相觑之际,刚刚好心规劝傅清瑜的老太太突然指向傅清瑜,“闺女,你不是他邻居吗?你跟着走吧!”
傅清瑜:“……”
早会缺席对于傅清瑜来说是很罕见的事情,趁着大老板不在,会议室高管们热火朝天议论起来,聊起八卦。
聊到一半,会议室门突然打开,众人以为是圣驾回銮,纷纷挺直身体,严阵以待。
来人脚步轻缓,是与大老板如出一辙的矜贵优雅,但绝不是大老板。
心底的那根弦微松,有胆大的回头去看,一看,心底那根刚松的弦瞬间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