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车静静汇入车流,停至因放假而显得空荡荡的校园。已经有人在校门外撑着太阳伞等着了。
那人见车稳稳当当停住,恭敬上前,抹抹一脑门的汗,对虞故说:“教务办主任已经在办公室里准备相关资料,校长和教导局文化局局长还在来的路上。”
虞故应了声,又望江渝:“你想怎么处理?”
江渝一吓:“按校规来就可以……”
等着那儿的人明白了今天这事主要看江渝的意思,赶紧边领着人往里走,边低声介绍江蓉这所学校处分规则,末了,点道:“大过的处分是人为加重了,最多是警告或者严重警告。”
那人又小心翼翼望虞故:“虞小姐,只让文化局局长联系了校长就可以了吗?要不要……”
虞故不愿牵扯太多,能简单解决了最好,道:“先看吧。”
等到了校长办公室,教务办主任忙不迭递上了处分记录,忧心忡忡道:“我们对学生的处分向来是原则分明的,只是教导局向来负责划分拨款,报上去的指标成多成少常常是局长他们一句话的事……我们也是……”
虽然不知道自己学校里学生是什么来头,不过让校长交代自己好好招待的人身份肯定差不了哪里去,放假还得赶过来的教务办主任殷勤接待着人想。
江渝没吭声,虽然早就知道了不过听到还是有几分失望罢了。若是以前的自己碰到这些,可能就会无奈地捏着鼻子忍着恶心让江蓉把这笔烂账认了,老老实实读书无论谁对谁错少掺和这些。
可是现在虞故站在自己身侧,即使眉目冷淡一言不发,江渝心中却涌起无限底气,就像是在海上漂浮了许久的流浪者突然找到归岸,踏上了坚实的土地。
江渝笑:“等人到齐了再说吧。”
教务处主任讪笑着应是,煎熬地坐在快凝固的空气中,等校长和教导局局长到了,如释重负般迎过去。
教导局局长作为秃头的舅舅,活似个中年版满额抬头纹的秃头,挺着大肚子走过来,看了坐在沙发上的江渝虞故几人一眼,权当没看到似的眼神掠过去,嚷道:“许老头呢?”
秃头他舅嘴中的许老头就是帮忙拦着秃头他舅施压记大过的文化局局长。
喘着气刚赶到的校长心中叫苦不迭:“还在路上呢,要不……你先和江小姐虞小姐她们聊聊?”
“几个姑娘片子,有什么好说的,”秃头她舅漫不经心道,显然没把人放在眼里,“我侄子心好,就让你们赔点医药费,其他什么事没有。不过我侄子心好,不代表着我就愿意眼睁睁看你们该受的处分啥都没有。就直白说了吧,他爸忙着做生意没空管教他,常是我帮忙照顾,那孩子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品性我最知道了,软乎好说话,可这不能让你们欺负了去。再者,这学校有学校的规矩,在这儿呆着,就得按学校的规矩办事,该罚就得罚。”
江蓉听了想怼人。心好?软乎好说话?不知道你侄干的缺德事把无知当显摆就算了,拿着权压人还分个于公于私想扯块遮羞布。
江蓉呵呵两声,顾忌着没开口说话。
江渝语气温和:“感情叔叔今天这档子事,那位同学和他爸爸是不知道的啊?”
“是啊,”秃头他舅傲然道,“他们心好不愿意追究你们责任,我可看不下去。小小年纪就打人,不好好教育一顿以后还得了?”
江渝诚恳建议:“您还是给他们说一声吧。免得……”
“说什么说?”秃头他舅不耐烦地打断江渝的话,“事情解决完后他们自然就知道了,不用你操心。”
江渝脸上的笑意淡了些,道:“不好吧,您都说了按学校规矩来办事,这打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