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谷子地和刘泽水的人是张涵隅和胡俊,两个人都是中谊的演员,也是早就定下来的人选。
可凭空出现了中谊给冯导下了套,让他不得不在中谊跟刘清山之间二选一,也就直接导致了冯导的中途退出,极大地影响了刘清山的一整年计划推行。
中谊是不敢把演员撤出来的,演员跟导演的情况还不太一样,其一是他们都跟剧组签了合同的,再就是演员的经纪约跟艺人约是分开的,演员经纪公司也有一部分的通告选择权。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的经纪人王景华虽然也属于中谊,但挂靠的性质比从属的性质要高得多,这也导致王景华在这件事上有发言权。
她手底下可是掌握着大小上百位明星的经纪人约呢,中谊知道一旦把她逼急了,带着这些人集体跳槽,中谊就从此成了一副空架子。
因而张涵隅、胡俊等几位中谊艺人才得以在这个剧组里存在下来,不然连演员都被拦下了大部分,刘清山这一次的面子可丢大发了。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绝不会答应这个项目让中谊横插一脚的,而对方已经从上一部《天下????????????????无贼》里,看到了潜在的商机,尽管它还没有正式上映。
以那对王氏兄弟在内娱的地位,想要提前看到成片还是没多大难度的,也正是因此,他们才算是彻底改变了之前对于冯导放羊似的管理模式。
况且既然冯导跟中谊签了导演约,就要专注于他们的名下项目,这一点本无可厚非,可在大部分准备工作都已经展开,马上就要进入实际拍摄阶段闹这一出,就显得既没肚量也没有职业素养了。
不然你早干什么去了,特意挑这个关键节口给来个釜底抽薪,其中的恶意成分就显而易见了。
若是按照刘清山的以往脾气,中谊的演员豁出去一个不要,重打鼓另开张的组建另一支人马也不过是耽误上一两个月而已。
可他跟张涵隅和胡俊都有过愉快的合作,私人关系也很不错,一个中谊的人也不踢出去他难咽下这口憋屈,于是就选择了本来的赵二斗一角的扮演者邓朝。
选择这个人还是很有针对性的,因为他是目前中谊最想扶持起来的新一代男演员吗,没有之一。
而且他是中谊影业里,少有的经纪约不在王景华手里的一线演员。
刘清山弃用他除了这些表面原因之外,还有一个敲山震虎的警示,那就是提醒其他圈里人知道,这个人是我刘清山放弃的人,你们日后找他之前,先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这后一点隐藏属性相当致命,得罪了刘清山的例子在内地不多,其中的那影就是最著名的一个。
要知道在他出现之前,这位歌坛女天后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如今怎么样呢?或许他照常能借到很多通告,但凡是刘清山经手的项目就从此跟这个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更可怕的是,刘清山策划的几个新项目都成了屡屡打破内地娱综的收视率纪录,大火而特火。
试想堂堂一名天后级人物,竟然连一档金牌综艺节目也进不去,长期以往,她的那个歌坛天后的名头就只能沦为了业内笑谈。
邓朝接下来的遭遇也会是这样,刘清山在近两年会把影视剧项目全面铺展开,加上综艺方面的新项目开发,此人虽不至于彻底成了糊咖,但仅靠着中谊的那点资源显然很难再混出名堂了。
有这么严重吗?别忘了刘清山的《天下无贼》、《集结号》,就是从中谊嘴里挖过来的,并且这才刚刚开始。
其实真若细算起来,冯导同样是违约在先的,可刘清山即便是决定从此跟此人不再合作了,之前的情分还是有的,他还不至于对老朋友下手。
况且这一次冯导之所以违约,是被王氏兄弟给套路了,利用了他酒后容易酒意上头的毛病,在酒桌上拿言语给挤兑出来的结果。
正因为除了这些事,让本不打算出演的刘清山决定把邓朝替换了,由自己亲自出演另一位团长赵二斗这个角色。
赵二斗虽是主配之一,但影片里的唯一主角只有张涵隅,因此角色的本身并没有多少出彩的地方。
好在他跟陈祖名所扮演的王金存一样,算是整部影片里存活镜头最多的配角之一,也算是个小小的另类安慰吧。
人员全部到位之后,随着副导演的牌子一响,第一场戏正式开拍。
此时,临时指挥部里的刘泽水正????????????????在盆子里泡脚,一边眯着眼仰头说道:“团里的意思,你别误会了,把你们顶到最前面去,是对你的信任。旧窖场的阵地我看过了,地势不错,比北岸高出一大快去。咱们的延伸,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谁守到他那儿占便宜,原本想从想二营调出两个连顶上去,但是现在啊,狙击区扩大了,人手我实在是掰不开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刚从禁闭室里放出来的谷子地,这几天只肯干窝头了,此时正逮着桌上的热饭热菜一个劲猛塞呢。
他听了刘泽水的一番长篇大论,并没有紧接着回答,而是一口菜一口小酒的恍若未闻。
这就彰显出张涵隅自身演技的精湛了,他跟自己的顶头上司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有刚刚被关了禁闭,心里有点小情绪很正常。
他在这一细微处的刻画还真是精道得很,显然之前没少钻研剧本,懂得如何把握这个分寸。
因而坐在导演座位上的刘清山并没有喊咔,而是让他们继续发挥下去。
“哎,说话呀!”,擦拭过脚的刘泽水走过来坐在炉子边,有些不耐烦了。
谷子地猛灌下酒杯里的剩余,这才狠狠的放下了筷子:“真特么香!”
随后站起身,走了两步也在火炉边坐下来,伸出手去很自然的拿起刘泽水正烤着的一只鞋,帮着来回翻弄着。
于是他看到了那只鞋跟的磨损情况:“瞧瞧,娘们才磨这地方呢,你那外八字也不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