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山的心里就一下子敞亮多了,也大概明白了之前金殷植的为难,造成如今这个局面的原因也算是有个大体思路了。
无非是这些邻居们平时跟金家处得极好,一开始可能只是那两位老伙计的家人过来探望。
可谁家还没有几个隔代晚辈,洞府庄园内部又是占地面积极大,草坪如茵,小桥流水什么的,既然孩子喜欢在这里玩就多玩两天吧。
随后孩子们的父母也赶过来,或许逢上节假日就一家子人全都过来了。
于是乎天长地久,入住的人就越来越多,反正庄园里有专业的管理团队,日常伙食也有专用账户。
至于为什么管家没把这边的事打电话通知刘清山,他认为或许那家伙同样以为这些人只是临时来住一住吧。
况且还有金殷植、金昌民两辈人在呢,当初刘清山把庄园让出来交由他们的时候,可是跟管家说好了的不要去过多干涉。
不管怎么样吧,反正现在颇有些鹊占鸠巢的迹象了,对于刘清山和金溪善来说,算不上多大的事,至少心烦添堵是肯定有一些的。
不过既然并不是金家人主动邀请来的,刘清山刚来时的苦恼就淡了很多,语气也随之淡然了很多:“溪善姐,又不是什么大事,想住就住呗,反正我们平常也看不见!”
他这话多少说的有些违心,却是金溪善最容易接受的。
好在她也并非不知门槛高低的大咧性格:“放心吧山子,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准保春节后就能解决!”
这下轮到刘清山不太自在了:“其实没关系的,只要能哄得爷爷奶奶高兴,我这边没什么意见!”
“话虽这么说,但你让送给咱房子的金家知道了怎么想?再者说了,首尔的很多人也看在了眼里,或许他们的嘴上不说,心里暗笑我们金家不知羞耻的贪婪是肯定的!”
此金家非彼金家,纵使这处庄园那个金家已经赠送出去了,这件事原本就会成为寒国高端家族里的一个笑谈。
如今这里居然成为了这等人物眼里的下里巴人的聚集地,从此成了那一层面里的一个笑话也不可避免。
寒国的阶级之别其实并不比天竺国低上多少,来自于上流社会的讥讽嘲笑,可能因此而让这处庄园的地价暴跌也说不定。
“行吧,这件事我不管,也会吩咐管家不要理会,但你要解决是有前提的,不能因此令你们金家跟街坊们产生嫌隙,不然我就不让你去管这件事了!”
“山子,跟了你我的选择没错,你确实是个好男人!”金溪善那边忽然间大发感慨起来。
刘清山乐道:“这跟是不是好男人没太大关系吧?而且我身边若没有你这个好女人,也绝不会有我的处处小心谨慎!”
两个人在一起快两年多了,彼此间都很了解对方。
就像刘清山身边还有其他女人的事,其实是有原因的,仅出于床笫榻旁之事而言,他某方面的能力就具有远超常人的持久度。
深悉其中干系的金溪善才会想到找个人来帮忙共同应对,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度。
但即使明知如此,能做到她这么通情达理也很不容易,所以刘清山所说的小心翼翼当中,就包含着这方面的感激之情。
因而只有他们两个才明白的交流方式,又是在电话里说道,只能这么含糊其辞了。
那边笑道:“行吧,既然我也是好女人,就不继续你是不是好男人这个话题了,省得咱俩都尴尬!我跟爷爷通过电话了,你放心,是以征询的口气,绝没有怪罪的意思。爷爷也说了过节后搬回去,我看这样解决就挺好!”
“嗯!原来我们邀请你们家去京都过年被拒绝是有原因的!”既然唯有的一点心理疙瘩都解开了,刘清山这边的态度更轻松了很多,“这件事的确只有这样解决才能做到两不得罪,不然只是你们家搬去了京都,这个理由还不足以让这些人安心地搬出去!”
“难得我们没在这件事上起争执,做为奖励,我告诉你一件大喜事,葛瑞斯有身孕了!”
刘清山立感头皮发麻,尽管之前他也预料到金溪善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但出于侥幸和内心愧疚的心理,他还是下意识地自欺欺人的认为有对方不知情的可能性。
此时听来,岂止金溪善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恐怕夸克早在告诉他之前,就已经跟她之间有某种约定了。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难堪,金溪善在电话里笑道:“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总之你不是个普通人,做为我来讲就应该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只要你答应我身边不再有别的女人出现,我还是能接受目前的生活状态的,何况葛瑞斯这个人我一直抱有好感!”